吴卫国从县城回来的第二天，周桂花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她照常来吴家帮忙，发现吴卫国的脸色比平时更阴沉，吴母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叔，您身体不舒服吗？”周桂花关切地问。
“没事。”吴卫国简短地回答，继续抽他的烟。
吴母在一旁择菜，手里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周桂花走过去帮忙，小声问：“婶儿，叔叔怎么了？”
“唉。”吴母叹了口气，“昨天你叔叔去县城看老虎了。”
周桂花心里一动：“老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吴母摇摇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叔叔说，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周桂花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吴母看了看丈夫，压低声音说：“还不是为了那个苏文清。你叔叔都跟他说了，让他离那个人远点，他就是不听。”
周桂花装出担忧的表情：“叔叔婶儿，您们别太难过。老虎还年轻，可能一时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吴卫国忽然插话，“他是被人迷了心窍！”
周桂花赶紧走过去，给吴卫国倒了杯茶：“叔，您消消气。”
“桂花，”吴卫国看着她，“你是明白人，你说说，一个男人天天跟另一个男人腻在一起，这正常吗？”
这个问题让周桂花心里暗喜，但脸上还是装出为难的样子：“这个……我也不太懂。”
“你不懂？”吴卫国冷笑，“全村的人都看明白了，就他自己还装糊涂。”
“叔，其实我觉得，”周桂花小心翼翼地说，“老虎现在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太孤单了。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管，就容易走歪路。”
“那能怎么办？”吴母问，“他又不肯回家。”
“如果……如果老虎有了媳妇就好了。”周桂花红着脸说，“男人有了家室，心自然就收了。”
“你说得对。”吴卫国点点头，“是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吴母担心地说，“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
周桂花看准了机会：“婶儿，其实……好姑娘还是有的。就看老虎愿不愿意改了。”
“比如谁？”吴卫国问。
周桂花低着头，声音很小：“比如……我。”
这话一出，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吴卫国和吴母都看着周桂花。
“桂花，你说什么？”吴母问。
“我说，如果老虎愿意回头是岸，我……我愿意嫁给他。”周桂花的脸更红了。
“你愿意？”吴卫国上下打量着她。
“愿意，我从小就认识老虎，知道他本质不坏。再说了，我也不小了，总要嫁人的。与其嫁给不了解的人，不如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
吴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桂花，你真的愿意？”
“嗯。”周桂花害羞地点头，“但是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