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铁蛋,则开始有意无意地“路过”苏文清家。
有时候是早上去窑厂的路上,有时候是回家的时候,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在苏文清家附近出现,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如果看见吴老虎在,他就远远地观察,如果吴老虎不在,他就会走过去,跟苏文清说几句话。
“今天天气不错。”
“你家的鸡还好吧?”
“窑厂新烧了一批青瓷,很漂亮。”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但苏文清能感受到赵铁蛋的关心。
有一天,赵铁蛋又“路过”苏文清家,正好遇到吴老虎在那里。
吴老虎正在问苏文清一些奇怪的问题,苏文清显得很紧张。
“苏秀才,你说我这身肌肉怎么样?”吴老虎故意绷起胳膊上的肌肉,“结实不结实?”
苏文清的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很…很结实。”
“那你摸摸看。”吴老虎把胳膊伸过去,“光看不算,得摸了才知道。”
“我…我不…”苏文清往后退。
就在这时,赵铁蛋出现了。
“老虎。”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有些冷。
吴老虎回头看见他:“铁蛋!你来得正好,你说我这肌肉怎么样?”
赵铁蛋走过来,站在苏文清身边,“现在不是显摆肌肉的时候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铁蛋看了看苏文清,“文清,你不是说要去窑厂看看新烧的青瓷吗?我正好要回去一趟。”
苏文清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但看到赵铁蛋眼神里的暗示,他立刻点头:“对,我想去看看。”
“那走吧。”赵铁蛋转身就走。
苏文清赶紧跟上,留下吴老虎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快到窑厂的时候,苏文清才小声说:“谢谢。”
“谢什么?”赵铁蛋问。
“你知道的。”苏文清低着头,“刚才…如果你不来…”
“他不会真的怎么样。”赵铁蛋说,“老虎就是爱闹。”
“我知道。”苏文清点头,“但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赵铁蛋停下脚步,看着苏文清。
“文清,”他认真地说,“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要告诉我,不管是谁。”
苏文清抬起头。
“为什么?”他问。
赵铁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又是朋友。
这个词被苏文清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