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样,”赵铁蛋站在他身边,“腰要弯下去,手要稳。”
苏文清按照他的指导,慢慢地割着。虽然动作生疏,但很认真。
“铁蛋哥,你从小就会干农活吗?”
“嗯,十来岁就会下地了。”赵铁蛋继续割着自己的,“你呢?从小就爱画画?”
“算是吧。小时候没纸,就在地上画。”苏文清说着,手上的动作更熟练了一点,“我爸总说这没用,上次还打我,你也看到了,但我就是喜欢。”
“有什么没用的,”赵铁蛋看了看他,“你画的那些画,我觉得挺好看的。”
“真的?”
“真的。你有本事,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那你呢?就一直在村里吗?”
赵铁蛋停下动作,看着远处的麦田:“我也不知道。现在有厂子,还能过得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两人就这样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苏文清虽然不会干农活,但很努力,一个上午下来,竟然也割了不少麦子。
“累吗?”赵铁蛋问。
“有点,”苏文清擦擦汗,“但是挺好的。”
“好什么?”
“跟你一起干活还挺踏实的。”
赵铁蛋愣了一会。
这时,远处传来母亲的喊声:“铁蛋!回来吃饭了!”
“我得回去了。”赵铁蛋收起镰刀,“你也回去吧,别累着。”
“嗯。铁蛋哥,谢谢你教我。”
“没什么好谢的,以后有事就找我。”
看着赵铁蛋走远,苏文清坐在地边,拿起画笔,开始画刚才的场景。金黄的麦田,弯腰割麦的人,他想把这一切都画下来。
赵铁蛋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母亲看他脸上的表情,“是不是麦子长得特别好?”
“嗯,挺好的。”赵铁蛋洗了洗手,“娘,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就是……就是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特别好,那是什么意思?”
母亲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好?”
赵铁蛋想了想:“就是愿意帮助他,看见他高兴自己也高兴。”
母亲笑了,“怎么了?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