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建国没有丝毫的迟疑,感慨道:“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看望老爷子了,是该去看看了。”
他扭头看向周振海,“大海,后备箱里还有茶叶和酒吗?”
“大哥,酒有!茶叶没了!”周振海答道。
高莹莹捋了一下头发,轻声说:“叔,啥也不用买,你要拿东西去,我爷爷该不高兴了!”
陈建国打趣道:“不买不行啊,我要是再空手去,你爸又该损我了。”
高莹莹眉毛向上一挑,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些。
“叔,你不用搭理我爸,回头我说他!”
陈建国哈哈大笑,“好!好!好!”
随即脸色一变,照着陈旭东的肩膀拍了一巴掌,“你以后要是敢对莹莹不好,看我削你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怎么也能扯到我身上。
陈旭东在心里暗暗嘀咕,一脸无辜状。
高莹莹抿嘴偷笑,仰着脖、掐着腰,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几人上了车,先是去茶叶店买了一斤上好的碧螺春,然后直奔辽河。
到达辽河市委家属楼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6点,刚好是饭口。
陈旭东拎着高莹莹的行李箱,陈建国拎着酒和茶叶,跟在高莹莹的身后。
三眼儿和周振海,直接开车走了,自己找地方吃饭去了。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推开小院的门,高莹莹兴冲冲的喊道。
高佳明推开房门,笑着说道:“莹莹回来了,放暑假了?”
身后的陈建国、陈旭东笑着打了声招呼。
“叔!”
“爷爷好!”
高佳明笑着点点头。
两个多月未见,他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慈祥。
面容也比两个月前苍老了许多,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落寞。
有句话说得好,权力就好像是男人的春药,令人着迷,欲罢不能。
高佳明现在应该就处于戒断期,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的生活。
“你们爷俩来,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拿东西呢?”高佳明埋怨道。
“叔,我不拿东西不行啊,我怕高兴不让我进你家门啊。”陈建国笑着打趣道。
高佳明哈哈大笑,“既然是你们哥俩的事,那我就不管了。”
“来,快进屋!”
四人刚走进屋子,就见高兴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县委副书记,更像是一位家庭煮夫。
“哎呦,出息了!今儿还知道拿东西过来呢,陈大老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高兴阴阳怪气的调侃。
陈建国也不恼,扭头对高佳明笑呵呵的说道:
“叔!”
他指了指高兴,“您说像这种吃拿卡要的干部,是不是应该给他撸下去。”
“你们哥俩的事,自己掰扯去,我可不参与。”
高佳明摆了摆手,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架势。
“陈建国,我发现你现在造谣都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你这是现学现卖啊!”
“怎么?晚报对你用的招,现在学会了,用我身上了?”
高兴继续发动攻势,专扎陈建国的肺管子。
陈建国也不甘示弱,“我听说,某人和县里一把手闹矛盾了,在常委会上吵起来了?”
这是他中午和吴玉栋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谈起的。
此话一出,高佳明原本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一双眼睛宛若刀子一样,直勾勾的盯着高兴。
沉声问道:“高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