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事者的一番传播,陈建国的“阎王”名号算是坐实了。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陈建国的耳朵里,他无奈的笑了笑,说了句:“闲的!”
远在春城的何忠贤,翘着二郎腿,喝着小茶水,笑呵呵的说道:
“这陈阎王真是了不得啊,为了办吴麻子,连省厅都出动了?”
“大哥,这陈阎王绝对有点啥说法,我听辽河道上的朋友说:这一年,和陈阎王有过节的四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是死缓!”
坐在沙发上磊子说道。
何忠贤点点头,“看来还得和陈阎王搞好关系啊!”
昨天晚上从平安矿回到春城的于庆奎,在得知这条消息后,眉毛拧成疙瘩,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站在一旁的杜天乐,眉头皱着,一声不吭。
沉默良久,于庆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抬头看向杜天乐,“大乐,你说这事该怎么弄?陈阎王真有这么邪乎吗?”
杜天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于庆奎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大乐,别扭扭捏捏的,像个老娘们似的!屋里就咱哥俩,有啥你就说啥。”
杜天乐想了想,说道:“大哥,我觉得咱还是给陈建国好好道个歉......”
“大乐,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他陈阎王了!”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于庆奎就出言打断。
“唉~~”
杜天乐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还嘴硬呢?
他连忙解释道:“大哥,我不是那意思!”
“你看哈,你之前和春城的社会人说,陈建国是你好大哥,现在你俩闹掰了,这不让人看笑话吗?”
于庆奎嘴一撇,“哼,在春城看谁敢笑话我?再说,我昨天不给他道过歉了吗?咋滴,我还得给他磕一个啊?”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
说着,杜天乐搬了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小声嘀咕了一番。
........
当天中午。
陈旭东、赵鹏举、钱富、钱贵四人开着两辆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柴油三轮车,车斗里放着四个花圈。
三辆车停到吕玉山家门口,院子里戏台上正在唱着二人转,唱的是白事必唱曲目《哭七关》。
四人从三轮车上拿下花圈,径直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挤满了人,毕竟吕玉山在辽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些人基本都认识钱富、钱贵哥俩,认识赵鹏举和陈旭东哥俩的,基本都是平安矿本地的,辽河市的不多。
走进院子,人们齐齐将目光聚焦到四人身上,脸上的神色各异,有愤怒、有诧异、有疑惑...
“老钱家和老陈家,他们两家来干啥?来示威的吗?”
“听说,吕玉山就是陈阎王找人给捅咕死的?”
“陈阎王这是啥意思?”
......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只听有人喊了一嗓子:“有客到!”
四人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将花圈摆在灵棚外面,径直走进灵棚里,在吕玉山的遗像前鞠躬行礼。
“家属回礼。”
王晓霞和她的儿子跪在垫子上,向四人叩首还礼。
陈旭东朝王晓霞点点头,刚转身要走,就见吕玉山的儿子,从垫子上站起身,怒声喊道:“陈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