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他当即拿起电话,“喂,大哥,怎么样?”
赵鹏举说:“吕玉山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妈都在。”
陈旭东有点迷糊了,他十分确定,看到了吕玉山表情上的变化。
吕玉山为什么要翻供?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喂,旭东,你还在听吗?接下来怎么办?”电话里赵鹏举的声音,打断了陈旭东的思绪。
“大哥,我在听!你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好吕玉山的家人。”
......
在一旁听得真切的胡海东,皱着眉问道:“旭东,要不我一会儿也派几个队员过去吧。”
陈旭东没有拒绝,点点头,“也行!走吧,胡队,回审讯室!”
两人走进审讯室,吕玉山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身体前后打晃。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瞬间打起精神,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旭东。
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胡海东没有答话,径直走到他近前。
“吕玉山,你放心,你的家人已经被保护起来了。他们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吕玉山的眼睛眨了眨,叹了一口气,“你们能保护一时,还能保护一世吗?”
陈旭东适时插了一句话,“如果你觉得在辽河不安全,我可以安排他们去别的城市生活。”
吕玉山扭头看向他,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什么也没说,又缓缓低下了头。
“吕玉山,你还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我们肯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胡海东在一旁劝慰道。
吕玉山依旧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陈旭东见他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便给胡海东使了个眼神,指了指审讯室的门。
胡海东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审讯室,来到走廊。
“胡队,吕玉山的手下都审了吗?”陈旭东问道。
胡海东点点头,“审完了,也都交代了,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啥大案子!”
“之前,除了砸矿的事,吕玉山还交代别的事了没有?”
胡海东愣了一下,“没有!”
陈旭东继续问道:“除了刘志远,他还提过别的人吗?”
胡海东皱着眉摇了摇头,心中恍然大悟。
在这年月,但凡开煤矿的老板,背后肯定都得有靠山。
要是没关系,还想把煤矿开起来,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旭东,你的意思是说......?”
陈旭东摆摆手,“胡队,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查查队里的人吧。”
这事显而易见,刑警队里肯定有人通风报信,否则吕玉山不可能这么快就翻供,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将刘志远摘出去。
胡海东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眼神里的愤怒一闪而过,无奈的点点头。
“胡队,我就先撤了!有什么消息,咱俩及时沟通。”
说罢,陈旭东便转身下楼,走出刑警队的办公楼。
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三眼儿,见陈旭东上了车,问道:“大哥,去哪儿?”
陈旭东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回春城!”
心说:也不知道疯子这个疯装的怎么样?到底能不能蒙混过关?
如果此时他在公安医院的病房里,一定会被疯子的演技所折服。
早上8点多,两名看守所的民警,押着疯子走进公安医院。
医生拿起血压计走过来,橡胶管套在他胳膊上时,疯子开口:“大夫,我头不晕,就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