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摘下bb机一看,是羊城的电话号码。
羊城除了蒋燕,自己谁也不认识。她这应该是联系不上疯子,着急了,才给自己打的传呼。
陈旭东心里暗暗想着。
两人回到酒店,拿起房间的座机,就给蒋燕回了过去。
“喂,燕姐,我旭东!”
“旭东,疯子是不是出啥事了?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打传呼也不回!”
她的声音里略带着哭腔,看样子应该是急坏了。
“别担心,燕姐!疯子哥啥事没有,我爸安排他去山里找矿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陈旭东随口扯谎,尽量安抚她,让她不再担心。
蒋燕仍持怀疑态度:“真的吗?”
“千真万确,这事我能骗你吗?燕姐!”
“那行吧,他回来让他给我回电话。”
“好的,燕姐,我一定把话带到。”
挂了电话,陈旭东心说:还真得快点把疯子整出来,要不就穿帮了!
.......
晚上。
陈建国依旧是醉醺醺的回来,不过比昨天强上不少,至少走路不打晃了,也不用人搀扶。
“爸,怎么样?”陈旭东问道。
“消息应该已经递进去了,疯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郝爱国的那两个手下撤案了,俩人也离开春城了。”
陈建国点点头,“但愿一切顺利吧!”
此时,在看守所里的疯子,坐在大通铺的炕沿上,眼睛看着号子里的犯人表演节目,脑子里却在琢磨着,该怎么才能装得像一点。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个管教路过疯子身边,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装精神病。
他看完后,团吧团吧就把纸条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
疯子扭头瞅了瞅身边的大老王,顿时计上心来。
在心里嘟囔着,朋友别怪我,你就当是为昨晚还债了。
夜里一点钟左右。
值班的犯人靠在墙上打着瞌睡,大老王仰面朝天,鼾声如雷。
疯子见时候差不多了,蹑手蹑脚的走下铺位,拿起刷牙的搪瓷缸,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着大老王的鼻梁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杀!都得死!”
他红着眼嘶吼,状态宛若癫狂。
“啊~~~我草.....”大老王惨叫了一声,鼻梁骨塌了,鲜血顺着鼻孔直流。
号子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惨叫惊醒。
还未等大老王反应过来,疯子抡起搪瓷缸又砸向他的面部,嘴里依旧念叨着:“杀,都得死!”
周全看着宛若疯魔的疯子,大喊道:“拦着他点啊,都在那寻思个几把呢!”
“啊~~~”大老王又一声惨叫,脸上桃花朵朵开。
“你们都想害我,你们都得死!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疯子不依不饶,抡起手里的搪瓷缸,砸向拉架的犯人。
嘶吼似的喊道:“杀、杀、杀!”
前两个上来拉架的犯人,都被疯子砸的鼻孔窜血,让想要上前拉架的犯人畏首畏尾,踟蹰不前。
当远处巡监的手电光扫进铁窗,疯子的表演更加卖力,嘶吼变成长嚎:“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