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陈建国转头问道:“警察没为难你吧。”
陈旭东摇摇头,笑道:“他们连问都没问。”
“那你在里面这么长时间,干啥了?”陈建国不解的问道。
“和那个郑队聊天!他是胡海东的战友,他说下回再有这种好事,记得想着点他。他这把枪比胡海东好用!”
陈建国听后哈哈大笑,“看来,这也是个官迷啊!”
“爸,我觉得这个郑队有点滑!不如胡海东实在。”陈旭东说道。
陈建国笑了笑,说道:“只有郑鹏飞这样的人,才能在官场里混得开。”
陈旭东这才知道,原来郑队叫郑鹏飞。
他十分清楚陈建国说的是对的。
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社会上混,要想吃得开,都得学会“圆滑”二字。
说白了,人这一辈子,谁都得跟人打交道。
太直的人就像根钢筋,遇到点磕碰要么折了自己,要么戳伤别人。
圆滑点的人呢,像根软铁丝,能弯能绕,但芯子里有劲儿。
不该让的底线寸步不让,可那些没必要的硬碰硬,能躲就躲,能顺就顺。
现在看,郑鹏飞无疑是就是那根软铁丝,至于芯子里有没有劲儿,还得再看看。
至于胡海东,无疑就是那根钢筋,直来直去,做朋友挺好,做官...就算了,刑警队队长估计就是他的极限了。
回到平安矿,陈建国直接包下一家饭店,请所有护矿队的兄弟们吃饭,开始论功行赏。
陈旭东特意把雷雨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陈建国一家人在台上向雷雨鞠躬致谢,并奉上10万元谢金。
雷雨受宠若惊,死活不肯收这10万元现金。
“有多大功受多大禄,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报了个信儿,举手之劳的事儿,实在担不起这么大的谢礼。”
事后很多人都说雷雨傻,10万元啊,这得卖多少包子才能赚回来。
这种话雷雨听后,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韩冰被逮捕归案,宣告他与陈建国之间的纷争就此完结。
通过这件事,也让陈建国在社会上的威名更盛。
辽河市社会上这些有头有脸的大哥,也不管与陈建国认识不认识,都打着探望李婉如的名义,前来拜会陈建国。
连续三天,陈家的客人就没断过,院门前更是天天停满了车。
陈建国无奈,李婉如更无奈。
但也没办法,来者是客,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笑脸相迎,耐心接待。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以后陈建国煤矿生产的煤炭不愁销路了。
发电厂厂长于长喜,也给陈建国打来电话,通知他可以签新的供煤合同了,不过不是和发电厂签,而是和新成立的煤炭销售公司签。
高兴也打来电话,不过不是慰问,而是给陈建国一顿损。
“陈建国,你也不行啊,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还什么平安陈阎王,你也不嫌磕碜!”
陈建国被怼的无话可说,气的牙根痒痒。
他拿高兴没什么办法,就只能拿陈旭东来撒气。
还美其名曰:“你老丈人气我,我打你不犯毛病。半个儿子也是儿子,这叫父债子偿。”
陈建国甚至还给陈旭东下了死命令,必须把高莹莹追到手,否则想起这事,就抽他一顿。
就连一向偏爱陈旭东的李婉如,这一次也举双手赞成,还说:“我就认准了莹莹这个儿媳妇。”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都啥年代了,还实行包办婚姻?
再说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自己啊!
陈旭东一脸无奈,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