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语调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腿是走路的,车是代步的,都属于交通工具!你砸车,我砸腿!很公平,很合理!”
何求被吓的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哭着说道:“大哥,放我一马,我知道错了,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钱贵摇了摇头,“黑子,拿毛巾给他的嘴塞上,来俩人给我按住他,再来俩人把他的腿抻直,柱子、疯子给我砸!”
六七个人各司其职,何求一动也动不了。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只能“呜呜呜呜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里陪床的四个人,大气都不敢喘,身体抖成筛子。
只见柱子、疯子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半截镐把,照着何求的膝盖用力砸下,镐把与膝盖接触的瞬间,只听“嘎巴”、“嘎巴”两声。
何求脸憋得得通红,身体剧烈挣扎着,身上的青筋暴起,只能从喉头深处挤出来“嗬……嗬……”的声音。
还未等他缓过劲来,柱子、疯子再次抡起半截镐把,结结实实的砸在膝盖上,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何求直接疼晕过去。
再看那四个人,直接吓傻了,瘦猴更是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
钱贵鄙夷的看了一眼瘦猴,摆摆手,“走了,撤!”
坐在车里的陈旭东,心一直悬着,直到看到钱贵带着人走出医院,他才长出一口气。
众人上车以后,没有丝毫的停留,一路飞驰,直奔平安矿而去。
等到车队上了高速,陈旭东才开口问道:“贵哥,你是怎么收拾的何求?”
“旭东,这个你不用知道,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陈旭东点点头,既然钱贵不说,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追问下去。
直到一年以后,陈旭东在春城火车站前,看到一个在地上爬行的乞丐,这才知道钱贵他们当天做了什么。
车队进了平安矿,就分开了。
钱贵开着那辆桑塔纳,载着陈旭东、赵鹏举回了家,其余四辆车去了玉田矿。
推开大门,就见院子里停了3辆车,一辆是陈建国的Lc70,还有两辆未上牌的白色切诺基。
陈旭东和赵鹏举对视一眼,面露喜色。
看见四人进屋,陈建国对钱贵点点头,“二贵,辛苦了!”
紧接着,又扭头看向他们哥俩,笑着调侃道:“你们哥俩也不行啊,去一趟春城我就没一辆车!啥家庭能经得住你们这么祸祸啊!”
陈旭东和赵鹏举脸羞得通红,尴尬的低下了头。
钱贵走到陈建国近前,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陈建国满意的点点头,“二贵、疯子,晚上在家吃,咱老哥几个好好喝点。”
“爸,我妈呢?”陈旭东笑嘻嘻的问道。
“领你小妹去市场买菜去了,这事别和你妈说啊,省得她担心。”陈建国嘱咐道。
“爸,那车....”陈旭东指了指院子里停的切诺基。
“去趟春城,车就被砸了,你俩有功啊,我得奖励啊!你们哥俩说,是不是啊?”
陈建国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两把车钥匙,给陈旭东和赵鹏举一人扔了一把。
这是老阴阳师啊,说话是真扎心。
赵鹏举接过钥匙,笑着说:“谢了,爸!”
陈旭东接过钥匙,说道:“爸,要是我开你的车被砸了,你奖励什么啊?”
“奖励你两个大嘴巴子,要不要?”陈建国瞪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
周振海、钱贵、疯子三人哈哈大笑。
陈旭东拉起赵鹏举就往外走,“大哥,走!咱俩把爸那车卖了去!”
“两万咱就卖!一万一个嘴巴子,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