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身兼数职。
“别瞎打听了，都去吃早饭。占米，等会儿跟我出去。”顾佳耀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鬼神之事，说破天也没人信。
不如让他们亲眼见识。
“好的，耀哥。”占米仔会意地点头。
他猜得到顾佳耀要去见谁，对这位九叔他也充满好奇。
更重要的是，他想求个护身符。
立志成为富豪的占米仔，向来珍视性命。
既然知道世上有鬼，自然要未雨绸缪。
“先生，这是Ruby的衣物。”
女服务员递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阿媚的便装。昨晚她穿工作服来见顾佳耀，日常衣物都存放在会所。
阿媚刚打电话让同事送来。
女服务员神色如常，显然对这类事情习以为常。
按摩师衣服破损，
再正常不过。
“多谢。”顾佳耀接过袋子走进包厢。
占米仔掏出钱包，给服务员塞了张钞票。
“谢谢先生。”
收到小费的女服务员笑靥如花，朝占米仔抛了个媚眼才离去。
女人慢吞吞地挪着步子，仿佛在等占米仔开口挽留。
可惜，
占米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啧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占米，每次出来玩你都这样，躲在角落看什么生意经，太不合群了吧？”
“就是就是！”
几个小弟跟着起哄。
“少废话，我喜欢男人，有意见？”
占米仔面不改色，目光扫过众人。
一瞬间，小弟们脸色骤变，纷纷捂住胸口，活像见了鬼。
不过很快，哄笑声又回荡在走廊里。
……
“我能……不跟你一起回去吗？”
包厢里，换好衣服的阿媚坐在顾佳耀腿上，犹豫着开口。
“我还不想这么快去你佳，我……”
显然，她还没准备好和其他女人同住。
虽说港岛废除一夫多妻制才没几年，老一辈三妻四妾的场面她见多了，可轮到自己，心里还是别扭。
“那先去我另一套房子住，钥匙拿着。”顾佳耀摸出钥匙塞给她，“你那出租屋退了吧。”
阿媚的心思，他哪会不懂？
作为穿越者，顾佳耀早料到港岛房价会疯涨，早早囤了三套房。万一混不下去，卖房跑路也够逍遥半生。
“我……”
阿媚捏着钥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听话。”顾佳耀故意板起脸，“今晚我去查岗，要是没人……就把你抓回来，通宵‘教育’。”
说着，他故意动了动腿。
阿媚瞬间脸红到耳根。
这 ……昨晚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她慌忙攥紧钥匙，盯着金属光泽微微出神——
这，
就是佳吗？
自己也有佳了……
离开会所后，顾佳耀先送阿媚去了新住处，随即和占米仔直奔林佳药材铺。
“耀哥，偷珍妮钱包的小贼已经揪出来了。”
占米仔握着方向盘突然开口。
“哦？哪条道上的这么大胆？”
原本闭目养神的顾佳耀缓缓睁眼，眸底掠过一丝兴味。
“油尖旺谁不晓得珍妮是我罩的，动我的女人，活腻了？”
珍妮——顾佳耀的第一个女人。
原是旺角清吧的驻唱歌手，只卖唱不卖身。
因歌喉动人又生得靓，在旺角小有名气。
某次抢地盘庆功时，顾佳耀带弟兄们去酒吧，恰撞见几个混混要对珍妮用强。
结果那群倒霉蛋当场被小弟们收拾了。
这场英雄救美后，顾佳耀又专程去酒吧捧了几回场，久而久之两人便走到了一起。
跟了顾佳耀后，珍妮不再抛头露面唱歌，被他请专人到佳指导唱功，准备正经捧成歌星。
“咳…不是道上混的。”
占米仔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是个叫蛇仔明的生瓜蛋子，刚来油尖旺捞偏门，压根不懂规矩。”
“前几 偷了教堂的钻石十字架，今早被差佬抓进警署。我正打算等他放出来，再教他做人。”
顾佳耀：“……”
蛇仔明？
钻石十字架？
若换作昨日，顾佳耀顶多觉得蹊跷，未必会上心。
但此刻——
“去查查关押蛇仔明的警署，有没有叫金麦基和孟超的差佬。”
“再查那间警署前身，是不是旧时代的歌舞厅。”
顾佳耀指尖轻叩座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