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滴眼睛——！”
白小衡当然认出了台上那是什么，强烈的生理性反胃涌上喉咙。
那简直像是视觉层面的惨叫声被具象化了。
仅仅是直视，就感觉自己的视网膜正在遭受凌迟，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纯粹的认知暴力而震颤、低吟，如同无形的雄狮狠狠撕咬着视觉神经——这根本不是艺术，而是一场针对双眼的恐怖袭击！
系统：【能写出这种描述的作者也是神人了......@流光夜萤】
苏白则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品鉴起来：
“这座雕像已经突破了基因的桎梏，摒弃了生物遗传学，甚至否定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创作者的身心显然进入了一种超然状态，精神与肉体不断朝着‘神’的边界升华……这不是凡人能够窥视的神迹。它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对三维世界法则的一种亵渎。”
系统：【得，又疯一个】
眼看白小衡一阵阵干呕，脸色发白。
苏白开口道：“先带你去我的VIp房间休息会儿吧，最好换身衣服，你这穿得也太少了，银杏不会有事儿的。”
“昂，行......”白小衡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点了点头。
此时，汐冉冰盯着白小衡离去的方向，像只阴险的老狐狸般眯起眼睛。
又瞥向台下，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对着耳麦吩咐：
“买下她。”
坐在拍卖席上的助理听到大小姐的指令，立刻应声，同时心里忍不住嘀咕：
咋？汐小姐也看上这格调了？
还是说......她看上的是那副老头假牙？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也符合汐冉冰一贯离经叛道的审美。
那雕塑的色彩，简直像是从腐烂的彩虹里榨出汁液，再泼进正在发酵的化粪池里调和而成，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强暴着观者的视觉，充满了反文明的恶趣味。
最终，这座名为《闭环》的雕塑，以五千万的价格成交。
唯世杰将罩着绒布的推车，以及车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疯女人推下台时，绒布下还传出“呜呜呜”的闷响。
听得拍卖师冷汗直冒。
唯恐被不知情的观众察觉端倪，他强忍着恶心，掀开绒布一角。
抓起那副还沾着口水的假牙，直往疯女人嘴里塞——用假牙直接夹住了她的舌头。
疯女人：“……！！”
她简直要哭出来了。
这也太特么臭了！！
“她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拍卖师压低声音问。
唯世杰面不改色，随口胡诌：“我能听懂，她说她想喝100度的水。”
拍卖师：“......？”
下台时，唯世杰与藏身暗处的银杏交换了一个眼神，并示意白小衡在苏白那边。
银杏微微颔首，撑着黑伞的身影悄然融入阴影。
耳麦中传来其他兄弟压低的汇报：“杰哥，汐冉冰手下的人...逼过来了。”
唯世杰勾起嘴角：“好，兄弟们出击吧！”
按计划，把这儿搅个天翻地覆！
......
只要钱给得够多，在这里谁都能拥有自己的专属房间——设施完善，隔音良好，苏白自然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事你不用参与了，去那里等我，不会有人打扰你。”
他本想亲自送白小衡过去，却被一位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拦住。
“苏先生，后台负责人找您。”
来人语气恭敬，姿态却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僵硬。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小衡感觉对方的目光在她和苏白之间极快地扫过。
她眯了眯眼，悄然启动技能【情绪状态感知】。
对方头顶立刻浮现出几个明晃晃的字：【不怀好意】
白小衡脑袋灵光一闪，露出一个睿智表情，转头朝苏白不太聪明的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