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
不是。
啊疼疼疼,疼疼疼。
我愿意,我愿意。
我认。
我认还不行吗?”
二黑连连投降,耳朵才得救,委屈巴巴反复揉搓着,大眼睛往喜鹊上去,委屈巴巴的,身子却一动不动。
气得喜鹊直接抬手。
“诶别别别。
我去还不行吗?”
二黑投降连连,转而扭扭捏捏地走到这群孤儿寡母跟前,声音小小地说。
“对不起。”
“大点声!
人家听不见!”
喜鹊就在后边下令。
连周围原本等着尝第一锅美酒的寨民都不得不停下来看热闹来,把二黑羞得满脸涨红,憋出一口气大声对天道。
“对不起!
是我二黑鲁莽了给小孩子喂酒!
我知道错了!
望你们不要怨怪!”
就给他们鞠了一躬。
把这些寡母吓得连连出声道。
“哎呀其实也没有多大事情!
何必行这样大的礼呢?
喜鹊你看这。
这。
这着实不太好啊!”
可奈何二黑都已经鞠躬完毕,话也说了,礼也收不回去了,这些寡母只能催着自家小孩道。
“你们二黑叔叔给你们道了歉,你们也不对,干嘛不知道拒绝,还陪你们二黑叔叔胡闹,还不快跟你们二黑叔叔说没关系?
说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往后长点记性,不要随着性子跟你们二黑叔叔胡乱吃酒。
知不知道?”
“啊?
哦,哦。
知道了。”
小孩子们半知半解着,吸溜着鼻水转向二黑回道。
“二黑叔叔我们原谅你了。”
还连连保证起来说。
“以后我们不陪二黑叔叔你吃酒了。”
一保证完,立即不约而同转身扑撞回自家家属大腿处。
把周围寨民看得一通好笑地指点起来道。
“嘿哟如今这个二黑可不是从前的二黑了!
知道放下身段认错了!
果然是有媳妇儿了就是不一样啊!
哈哈哈哈!”
“哎呀你们一个个地都胡乱说的什么话?”
羞得喜鹊撞进站在人群前方的秀秀怀中,右手半握拳着遮住口鼻以下部位,脸猛地扎进秀秀怀中,又实在按捺不住羞涩喜悦而频频抬头张望。
就见二黑也是满脸通红着,右手挠后脑勺。
“嘿嘿嘿”几声,却也不否认。
把喜鹊羞得更厉害了,直接将脸完全埋进秀秀怀中。
力道大得把秀秀胸膛撞得生疼,立即带动左右周围寨民一起嗔笑道。
“哎哟你们瞧瞧你们看看!
这妮子她还害羞了!
这莽人他还不否认!
那看来呀!
我们这碗喜酒是吃定了!
正赶巧啊!
我们山寨第一锅米酒出炉!
这酿酒卖酒的营生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啦!
这好事成双!
等咱把酒装了缸坛,运出去一卖,得了钱两,正好换上些红火鲜艳之物上山。
我们红红火火办一场篝火晚会!
那既是庆功宴!
又是美酒喜宴!
真是好事成双,都赶巧了!
往后我们挣了钱两,再讨些女娘上山,我们都成双成对!
我们绿林寨这也算是越来越好了!
大家伙说!
是不是?!”
“是!
是!
是!
呼~”
寨民们亢奋异常地回应。
声浪在喜鹊和二黑周围嗡嗡嗡。
羞得这对新人捂脸羞怯得脸都不好意思抬。
二黑那边直接转身越过人群去举缸。
那硕大能同时容纳3个小孩的大缸平地而起,遮天蔽日,落下硕大的影子给一伙围观的寨民遮了阴凉。
“哇~”
引来哇声一片。
也让秀秀疑惑震惊着将埋头入怀的喜鹊推摇晃醒。
“诶喜鹊你醒醒?
醒醒?
你看二黑他这个莽子他又在干什么?”
惊得喜鹊直腰去瞧。
便看见二黑这个莽人在举缸!
还是能同时容纳3个小孩那样大的缸,瞬时惊得脸上羞涩全消,全换上满怀的担忧。
“哎呀你这个莽人!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你还快放下?
放下!”
忧心忡忡地朝二黑站立方向伸出去手,却又吓得不敢真去碰他,害怕万一让他漏了气,失手被大缸砸死。
左右为难着。
二黑已经一步一个脚印地把大缸平稳移动落在酒锅旁边。
右手胳膊抹汗,左手从还处在震惊呆愣当中的叶知泉手里接过水瓢道。
“我力气大,让我来,等装满了这缸,我再换下一个,你说搬哪儿,我就搬哪儿。”
声音平缓细腻还带着柔情。
把叶知泉以及周围还处在震惊当中的寨民再次震惊一次。
周围寂静得只能听见二黑独自忙活的动作。
“哈哈哈!
哈哈哈!
哎哟!”
秀秀一声声弯腰捧腹大笑打破寂静,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一语点破道。
“没想到这个莽人也有动心思的时候?
他居然是想快些把这些酒啊什么的装缸上车,好快些运下山去卖!
等拿钱两一到手,红火物资一上山,他就做那新郎官,迎娶这美娇娘啦!”
一把就将喜鹊整个人往二黑站立方向推去。
两人一撞上,立即跟触电似的弹开。
而又舍不得地相互回望试探。
视线一对,又羞得侧脸过去。
一个娇嗔说。
“哎呀秀秀姐?
你尽爱拿我取笑!
我不跟你说了!
我要去准备仪仗队欢迎少主、代少主过来剪彩了!”
拔腿就走。
“诶?”
二黑伸手过去。
声音还没出。
就得了喜鹊一个娇羞回头。
视线一对。
又半遮面着把脸羞红。
“嘿嘿嘿。”
二黑收回伸出去的手挠后脑勺。
“哎呀!”
喜鹊当即羞得跑没影了。
“诶喜鹊?”
二黑挠后脑勺的手又后悔地伸出去试图挽留。
可人早就挤出人群去,跑没影了。
把围观众人看得一个乐。
哈哈哈大笑得更欢了。
一个又一个指点嬉笑道。
“瞧啊瞧啊!
这莽人他也有嘴笨的时候!”
一个又一个着半掩口笑话。
羞得二黑粗嗓子回道。
“去去去!
看什么热闹!”
转身便认真干活起来。
原本负责酿酒的工人也跟着忙活起来。
围观众人还在取笑调戏。
“我们就取笑你了怎么了?
难不成你还要像从前那样揍我们?
你若是再揍我们,我们便喊喜鹊来收拾你!”
“对!
收拾你!”
一个一个堆叠攀附着凑二黑身边调戏。
羞得二黑转身便嗔怪。
“去去去!
一个个闲出屁来了是吗?
尽拿人来取笑作乐!”
“哎哟!
哎哟!
你们看他脸都红了!”
众人调戏着,颇有大仇得报的模样,干脆两两成对着,当着二黑的面,将方才二黑被喜鹊揪耳朵一来二去的模样现场还原一番,还添油加醋,把两人现场还原得腻腻歪歪,最后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地拉嗓子高喊着,有模有样当场拜起天地来,看得人脸红发烫。
“哇呀呀呀!
你们太过分啦!”
二黑羞得捋胳膊就扑上去。
“诶?
打不着打不着。”
一伙人一哄而散,似早有准备一般,让二黑扑了个空,又羞又气。
“你们别跑!
看我逮住不捶死你们!”
喊丫丫着。
左扑右撞。
一伙人也左躲右闪。
“诶?”
“来呀!
来呀!”
“我在这儿呢?”
“我在这儿呢?”
一伙人左蹦右跳,围着二黑绕圈圈。
羞得二黑一个急转身。
哎呀!
哐当!
哗啦~
便撞坏了一小坛子的酒。
碎片之上还挂着剪出喜字的红纸。
一眼就看出来是专门为剪彩做准备的喜酒!
周围立即跟晴天霹雳般冷了下来。
罪魁祸首二黑也怕得手脚比划起来道。
“这,这,这你们也看到了,是他们惹我,不是我故意的……”
磕磕巴巴解释着。
不远处传来10岁鱼哥的通报。
“少主驾到~
代少主驾到~”
二黑更慌了。
“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
这可不是我故意的!”
原先那群调戏他的立即四散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