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少说这种话。
诶老四?
你早些时候不是跟老五一起巡逻的吗?
怎么老五都回来了,你这么晚才回来?
菜都快没了。”
高个子兵卒当即转移话题。
老四扒拉两口饭便回道。
“哦。
中途遇到一个新兵蛋子。
哦。
就是右副使那边新来的人。
嘿我跟你说,这人是真的水灵……”
就开始把他和老五两个人怎么遇到王小妮,又怎么去到右副使那边目睹左右副使如何不择手段迫使绿林寨被俘糙汉子赶制兵器甲胄,又如何血溅现场,斩杀老张嫂和小宝,最后安排他和王小妮一起去抛尸的前后云云,都说了一遍。
围在旁边的兵卒听了,纷纷从鼻孔发出鄙夷之声。
“左右副使真是变态!
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正点评着。
就看见前方左右两侧分别领过来左右副使和高参军。
你作为右副使临时亲兵侍卫紧随其后。
走路四平八稳,面色冷酷,天生威严,更让人觉得你就是右副使亲兵了。
在左右副使阵营里面算透明人的杨广孙亮两兄弟一眼见你,便兴奋得左右奔走相告。
“诶诶,那是我们的大哥赵传,是我们右副使大人跟前亲兵哦。”
比自己老婆生孩子还激动。
心里要巴结跟随你的念想更深了。
再看高参军那边。
一个卧躺着被担架抬过来。
一个眼瞎着半张脑袋被纱布包裹着,上边还渗着血。
左右副使当即对视交换心意,正脸回来的时候都笑得满脸幸灾乐祸。
“哎哟我说高参军。
你早上领的二十个军棍还没有好就别出来给弟兄们瞧给丢人现眼了。
认人这种事情你自己派点手下拿着人事档案簿出来对人查证不就完了?
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怎么就给你惦记到这么大晚上的?
还是大伙儿忙活累一天正要吃顿饱饭的时候。
你说你这多少是有点治军随意,小题大做了吧?”
右副使率先发动阴阳怪气。
左副使也不落后,右副使的话刚结束,他就无缝接上去道。
“就是啊高参军。
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参军。
好歹也是队里的老人了。
自己的事情搞不清楚挨打个屁股开花也就算了。
怎么好端端自己下属的眼睛也给戳瞎了呀?
你这不是还未伤敌八百就先自损三千吗?
哎呀高参军啊高参军。
做人要知足。
自己几斤几两的自己要掂量清楚。
别自己碰了个头破血流还要拿无辜手下来撒气呀!
你们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用打头阵,怎么就先比我们这种要打头阵的伤亡了起来呀?
还是在我们都打完头阵,大局已定的时候?
哎哟哟。”
左副使一声哎哟哟,把高参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被反抗的马小玲戳瞎眼睛的小参军张口便回怼。
“打头阵了不起吗?
打头阵劳苦功高吗?
要不是我们给你们在后头补给。
要不是我们在后头围剿夹击。
你们能有那么顺利吗?
居然张口闭口就打头阵打头阵!
你们不乐意你们就别打啊!
把头阵交给我们啊!
你们敢吗?
敢吗?”
“哎哟哟你瞧瞧他急了!”
右副使侧脸向左副使,手指头指向瞎眼成独眼龙的小参军,面上赤裸裸的讥笑。
“哈哈哈哈。
是啊。
你瞧给他急得。
负责补给和扫荡都能被戳瞎眼睛。
他的肌肉里必定饱藏智慧。
以至于脑子和嘴巴一样空空如也。”
左副使毫不客气地点评回应。
两人一唱一和着,数落得高参军那边个个是撸袖子咬牙,跃跃欲试上来打架。
便听见小参军扯嗓子狡辩。
“你们懂什么?
我这分明是被反抗的医娘戳瞎的!
我那是……”
“哎哟哟!
原来是被个娘儿们给戳瞎的!
那可真是没本事!
啊哈哈哈!
瞧啊!
这就是高参军帐下的好精锐!”
右副使插话嘲讽。
他身后的兵卒当场知会爆笑嘲讽起来。
把嘲讽值抬高顶点。
气得高参军在担架之上一掌撑起。
骂声还没出来就先被屁股开花的疼痛压下去,面部扭曲难看,哎哟哎哟地嚎着。
“哈哈哈——”
左右副使便更要领着身后一众亲信嘲讽得更大声了!
高参军身后阵营亲信,尤其是方才提出要对簿公堂的那位,直接跳出来手指向你说。
“你们敢不敢把他拉出来跟我们参军对簿,重新检校入队资格?”
右副使闻声回头。
看见你挺拔站立面无表情,夜幕火光映照下,一双眼角内收的眼眸显现野兽气息,不禁一瞬倒抽一口寒气。
又听见挑事之人叫嚣。
“有本事就把他喊出来当着我们全体弟兄的面验验来路真假,就知你右副使是否滥用职权选人用人只顾自身喜好不顾我们精锐名誉素质了!”
“哼!
就这点儿事儿?”
右副使冷战一声,飞速给使眼色。
“去!
你什么身份上去与他们说,让他们好好验验!”
末了评价一声。
“屁大点儿事儿也来耽误我赶制兵器甲胄的进度!
没个眼力见的怪不得军中十年都混不上来!”
转身便找个位置坐下。
其他人也跟着坐下了。
你飞速扫描四周均不利于你的环境,左手压下随身佩刀刀把,做好随时准备开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