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劳作收拾。
你父亲路过都要指点两手。
要不是身上穿着的奴隶衣裳,人还以为你父亲真是这王府未来的王爷呢!
奴隶们要么是麻木认命了,不与你父亲计较。
要么是以讹传讹认为你父亲真的和这位王府小姐好上了,故而敢怒不敢言,就这么纵容着。
结果越纵容越娇纵。
你父亲指手画脚着还不够,竟然还直接坐到了主座上去,使唤其他奴隶来侍候自己来了。
那些平日里就见风使舵惯了的奴隶立即上去侍候起来。
“不错不错。这儿。对。按这儿。使点劲。”
你父亲有模有样地享受着。
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伺候的奴隶就试探问。
“哥儿,等你成了这王府的王爷,你不会忘了我们几个吧?”
一副主动投诚认主的模样。
把你父亲乐得装腔作势回道。
“怎么会忘了?只要我当了这王府的王爷!我第一个就封你为管事!给你每个月十石粮食,八匹布,一百吊钱!”
“哎哟哟!谢王爷!谢王爷!”
这些见风使舵的奴隶喊着谢谢。
其他人又上来讨。
“那我们呢?我们呢?”
这时你父亲已经上了瘾。
口头封赏说来就来。
张口就承诺说。
“等我娶了王府小姐,当了这王府的王爷!我封你们做我的左右副将!你做左副将,他做右副将!”
话音落地。
这些见风使舵的奴隶当即有模有样朝你父亲跪拜起来。
齐声喊道。
“谢王爷赏赐!”
“起来!起来!哈哈哈!”
你父亲抬手说着。
笑得欢快。
结果一抬眼皮。
就看见正领着宾客走进来的王爷!
王爷眉头一皱。
你的父亲还有那几个见风使舵跟你讨要“封赏”的奴隶就都被架走了。
一路拖到后院去打。
一边挨打还一边喊你父亲出面搬出王府小姐的面子,让他们免受责罚。
你父亲看着这些行刑者阴沉恐怖的脸。
胆子都吓破了一层。
却还是要撑一下脸面。
试探地说道。
“麻烦通传王府小姐,说是我。”
你父亲刚发话。
板子又不偏不倚地砸了下来。
还一边砸一边骂。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我们王府小姐也是你们想通传就通传的?”
板子的疼痛感袭来。
你父亲疼得一时半会说不上来话。
同时受刑的那些奴隶急眼了,又立即催促说。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你把那小姐名讳告诉给他们听!他们就知道你们相识了!”
这句话一出。
负责行刑的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因为在那个年代,千金小姐的名讳是不能外说的,自家人除了父母兄弟姐妹奶娘,其他人一概不知。
跟一个女人的贞操一般。
只能是交付给自己的未来夫婿知晓。
如果没有婚约在身,而外人又得知了某千金小姐的名讳,那么他们之间肯定有私情!
一联想到这里。
几个负责行刑的都不自觉发了冷汗。
也开始静静等待。
谁料你父亲出生乡野,根本不知道上流阶层是这么个玩法。
思来想去。
也没有想出来这位与他对视一笑留情,二笑求情,三笑送金疮药的王府小姐的名讳是啥。
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
只能瞪大了眼睛回应苦等的奴隶和行刑的。
行刑的一见你父亲此等反应,当即知道这不过就是痴人发梦!
骂骂咧咧一句。
“折腾半天,原来是做白日梦的!浪费哥几个的时间!呸!”
往手里吐了唾沫,又继续行刑了。
有了上半场的变故。
到下半场的时候。
行刑的明显手劲变大了。
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奴隶平日里也是偷奸耍滑的,缺乏锻炼,身子骨不行,当场被打死了!
你父亲在村里长大,从小干粗活,练就一身的腱子肉,又被应征当过兵,故而身体素质好,没当场死,吊着一口气在,而后连夜被贱卖了出去。
因为这件事情。
你父亲深刻意识到要是再去和王府小姐搭上话题,自己的命恐怕就没了!
如果连命都没有的话,还怎么出人头地?
于是。
你的父亲将目标转到了女奴隶们身上。
相对于王府小姐。
女奴隶们更容易上手些。
谁让你父亲有相貌英俊的天然优势呢?
可是被发卖到的新府邸管教更加严格。
男女奴隶要分开住。
平时只有大型宴会时需要大量人手一起布置的时候才能有机会见面。
哪怕是正在工作的状态,也是十步一人的监管着。
预防男女奴隶们私相授受。
可有什么能难得到一只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发情野兽呢?
你父亲在宴会布置工作中广撒网。
有机会就去主动帮忙。
有机会就故意做点肢体接触。
凭借着出众的样貌和魁梧的身材,把这些长期被管教禁止与男性接触的女奴隶勾引得春心荡漾。
你父亲人到哪儿,她们的眼神就到哪儿。
经过层层筛选。
你父亲选了一个最老实听话的。
每晚装着去上茅房。
爬墙出去幽会。
一来二去竟然就怀上了。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
你的父亲因为坏了府上的规矩,被当众杖毙。
而你的母亲因为怀有身孕,受到当时律法的庇护,准许生下孩子再行刑。
于是。
九月怀胎,瓜熟蒂落的当天。
你的母亲也死了。
你成功成为一个原生奴隶。
出生即是奴隶。
还没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