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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琮档案:星骸咒(2 / 2)

“你毁不掉星图的!”周明远的声音带着疯狂,“七窍冢的七位观星者早就预言,五百年必有一人能解星图,那个人就是你!”

通风口外是片竹林,赵砚之顺着竹竿滑下去,脚踝却被什么东西缠住——是根红绳,和李建国手腕上的一模一样,绳尾系着块玉,正是1956年失踪的第七块射口。她突然明白,祖父当年根本没藏起玉块,而是将它系在了自己的护身符上,用血脉之力封印着星力。

竹林深处的土坡上,有七个隆起的小土包,每个土包前都立着块无字碑。赵砚之在最大的土包前跪下,指尖抠开浮土,露出块青石板,上面刻着与龟甲相同的星图,第七颗星的位置刻着个“赵”字,笔画间渗出暗红色的液渍,与玉琮的血沁如出一辙。

这就是“七窍冢”——七位观星者的埋骨之地,星骸琮的原材料来源。

她将第七块玉嵌回随身携带的碎玉中,星骸琮突然发出青光,射口的圆孔里喷出七道光束,在空中汇成完整的星图。图上的星辰流动着,渐渐显露出文字,是先秦的大篆:“紫微宫下有秘道,以星骸为钥,启则地动,七宿归位之日,便是人间换天之时。”

文字消失的瞬间,赵砚之感到胸口剧痛,双鱼玉佩像要钻进肉里,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发光,像玉琮上的血沁在游走。她想起祖父的话:“星力可敬不可用,解秘者需以身祭星,方能镇住乱序。”

周明远的脚步声从竹林外传来,青铜剑的锋芒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交出星图!否则让你和你祖父一样,变成玉里的血沁!”

赵砚之突然笑了,将星骸琮举过头顶,任由月光洒在玉面上。她想起祖父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是释然——他早就知道,解开星图的人,必须成为新的“星骸”,才能阻止秘道开启。

四、血沁重生

当青铜剑刺过来时,赵砚之将双鱼玉佩猛地按进星骸琮的第七个射口。玉佩与玉琮接触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青光冲天而起,将整个竹林照得如同白昼。周明远被光浪掀飞,青铜剑脱手而出,插进最近的土包里,剑身迅速覆盖上青绿色的玉化膜,像被土包里的力量吞噬。

赵砚之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流失,顺着射口流进玉琮,与里面的星骸融合。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却清晰地看到七位观星者的影子从土包里升起,围着她转圈,嘴里哼着的歌谣,与雨幕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你们终于等到了。”赵砚之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玉面,“我不会让秘道开启的。”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星骸琮推进最大的土包。青石板自动合拢,玉琮没入地下的瞬间,地面剧烈震动,七个土包同时塌陷,露出七具完整的骸骨,每具骸骨的胸腔里,都嵌着块带着血沁的玉,与星骸琮的射口完美契合。

周明远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开始玉化,青绿色的纹路顺着脚踝往上蔓延。他看着塌陷的土坑,发出绝望的嘶吼:“你毁了仙路!你毁了一切!”

赵砚之没有回答。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像被月光融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胸前的双鱼玉佩从玉琮里弹出来,落在地上,背面的“周”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小小的“赵”字。

天快亮时,小王带着队员赶到竹林,只看到塌陷的土坑和周明远的玉化尸体,尸体的手里还攥着半块星图,上面的朱砂已经褪成灰白色。赵砚之的工作手册掉在坑边,最后一页写着:“1972年立夏,星骸琮归位,七窍冢合,秘道封。以身祭星者,赵砚之,无悔。”

手册里夹着张新的合影,是1956年的七位队员和赵砚之的虚影,每个人的胸前都亮着微光,像北斗七星的倒影。

五、档案终章

考古所的档案室里,小王将星骸琮的碎片和赵砚之的遗物放进特制的铅盒,与1956年的档案放在一起。新档案的末尾附着份化验报告:“玉琮血沁含人类dNA,与赵砚之及1956年七位队员一致,推测为血脉融合所致。双鱼玉佩材质特殊,遇星力可显影,现存放于地下三层第5柜。”

(归档人:王建军)

(归档处:国家考古研究院,洛阳分部)

(附:档案入库前夜,值班保安称看到铅盒里的碎玉自动拼合,射出的青光在墙上投下星图,图中第七颗星的位置,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对着星空伸出手,像在触摸什么。)

十年后,邙山脚下建起了座博物馆,星骸琮的复制品被摆在展厅最显眼的位置,说明牌上写着:“新石器时代祭祀玉器,象征古人对星空的敬畏。”前来参观的孩子们总会指着玉琮上的血红色问:“老师,这玉里的红,是星星的血吗?”

讲解员会笑着点头:“是啊,是守护星星的人,留下的痕迹。”

而在博物馆的地下库房里,真正的星骸琮被锁在恒温柜中,每年立夏那天,玉面上的血沁都会变得格外鲜艳,像有人正在玉的另一端,轻轻擦拭着那些古老的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