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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雾锁青竹邪祟扰,执符踏路救乡邻(1 / 2)

天刚蒙蒙亮,晨雾便像掺了冥气似的,黏腻地裹着渡厄斋,比昨夜的夜色更显阴冷。青砖地上的冥气黑痕被晨露浸得发潮,散发出淡淡的腐朽味,桃枝阵的微光尚未褪去,与晨雾交织,晕出一片模糊的金白,丹炉里还残留着艾草与阳火草的余温,袅袅青烟混在雾里,成了这阴寒清晨里唯一的暖意——经过昨夜一夜的戒备与试探,我们终究没能等伤势完全痊愈,便决意动身前往青竹村。

玄虚师叔留在渡厄斋留守,一是要继续加固桃枝阵、清理庭院里的冥气余痕,防止阴傀门余孽声东击西,偷袭斋院、惊扰念初;二是要盯着镇煞石碑的纹路,若是冥气异动,便立刻用符箓稳住,他蹲在阵眼旁,将最后几缕艾草灰埋进青砖缝隙,语气严谨得没有一丝波澜:“青竹村的怨气比我们预估的重,阴傀门的余孽定然布了缠魂阵之类的民间阴阵,你们此去,不可贸然动手,先探查清楚村民的状况,摸清阴阵的位置,能救则救,不能恋战,若是遇到不敌,立刻发符信号,我即刻赶来支援。”

他说着,将一叠用阳火草汁液浸泡过的破傀符、净化符分装给我们,又递了一小袋糯米和几束晒干的艾草:“糯米是民间克邪的老法子,能逼出附身高人的缠身煞;艾草束挂在身上,可隔绝冥气侵扰;这些符箓,破傀符对付木傀,净化符驱散村民身上的冥气,切记,净化符要贴在村民眉心,不可贴错位置,否则会反噬自身。”

清风师叔攥着一叠符箓,又抢过玄虚师叔手里的艾草束,往腰间一缠,活像个挂着艾草的猎户,他手臂上的绷带还渗着淡淡的血迹,却依旧摆着威风凛凛的模样,嘴硬道:“玄虚师弟你放心,不过是些民间邪祟、阴傀门小喽啰,还有被缠上的村民,我清风真人一出手,定能一招破煞,救回所有村民,顺便揪出阴傀门的余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绝不让你失望。”

“你少逞强。”明月师叔正在仔细检查丹炉里熬好的驱煞膏,将膏体装入一个个小巧的瓷瓶,分装给众人,他动作沉稳,指尖沾了点驱煞膏,轻轻抹在自己手腕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昨夜对付几个窥傀都要我帮忙,今日去青竹村,若是再莽撞,被缠身煞附身,或是误贴符箓伤了村民,可没人再帮你擦屁股——驱煞膏抹在身上,能防冥气缠身,每隔一个时辰抹一次,别嫌麻烦。”

“我才不会被附身!”清风师叔不服气地嚷嚷,却还是乖乖接过瓷瓶,往手臂上抹了点驱煞膏,药膏带着阳火草的灼热感,顺着伤口蔓延开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依旧硬邦邦地说道,“我就是嫌这药膏黏糊糊的,不舒服,又不是怕冥气——再说,我贴符箓的手艺好得很,绝对不会贴错位置,你就别瞎操心了。”

傅承渊靠在廊柱上,刚调息片刻,脸色依旧苍白,胸口的绷带缠得更紧了,他勉强握住桃木刀,阳煞之力在周身微弱流转,语气沉凝:“我与初一、清风、明月师叔一同前往,念初跟着我们,他的金乌之力能克制冥气,或许能缓解村民的症状,只是他灵力不稳定,初一,你务必看好他,别让他金芒失控,误伤村民。”

我抱着念初,小家伙刚醒不久,眼神还有些懵懂,指尖泛着淡淡的金芒,偶尔轻轻挥动小手,金芒落在青砖上,便会灼烧出细小的白痕,他似是察觉到我们要出门,小脑袋靠在我胸口,乖乖不乱动,只是时不时“咿呀咿呀”地嘟囔着,像是在提醒我们小心。“我知道,”我轻声应道,将一张净化符小心翼翼地贴在念初的衣角,又抹了点驱煞膏在他小手上,“我会看好念初,不让他失控,若是遇到村民中邪,我先用阴阳眼看清缠身煞的位置,再让明月师兄贴符箓,清风师叔牵制邪祟,你在一旁戒备,别勉强动手。”

一切准备妥当,天已微亮,晨雾依旧浓重,我们四人抱着念初,踏着晨雾,朝着青竹村出发。青竹村离渡厄斋不过三里地,往日里是条平坦的土路,今日却被浓雾笼罩,路两旁的野草全部枯萎,泛着焦黑色,像是被冥气侵蚀过,脚下的泥土黏腻潮湿,踩上去偶尔会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泥土下蠕动,透着民间灵异里最接地气的诡异——不是厉鬼嘶吼的惊悚,是草木枯萎的死寂,是泥土下的未知,是“每走一步都可能中招”的细碎不安。

清风师叔走在最前面,挥舞着桃木枝,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却刻意放慢脚步,生怕脚下有陷阱:“该死的冥气,把好好的路弄得这么膈应,还有这些野草,全部枯死了,一看就是阴傀门余孽搞的鬼,等我找到他们,定要烧了他们的炼傀窝,让他们也尝尝被冥气侵蚀的滋味。”

他说着,脚下一滑,差点踩中一道细小的冥气痕迹,那痕迹藏在泥土里,泛着淡淡的黑芒,若是踩中,冥气便会顺着鞋底缠上经脉,清风师叔硬生生稳住身形,却依旧嘴硬:“我……我就是故意放慢脚步,看看脚下有没有邪祟埋伏,这些小伎俩,根本骗不过我清风真人的眼睛。”

明月师叔走在中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凭着多年对付民间邪祟的经验,精准捕捉到冥气的痕迹,时不时弯腰,将一束艾草插在路边的泥土里,艾草落地,便会泛起淡淡的金光,驱散周边的冥气:“青竹村的冥气是顺着阴脉蔓延的,这些冥气痕迹是阴傀门布下的引煞线,引导缠身煞附身高人,我们沿着艾草的气息走,不会中招——还有,别说话太大声,缠身煞怕嘈杂,却也容易被激怒,一旦激怒,便会彻底控制村民的身体,到时候再想驱散,就难了。”

傅承渊走在后面,拄着桃木刀,一步步缓慢前行,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依旧目光坚定,时不时提醒我们:“小心点,阴傀门的余孽既然敢在青竹村布阵,定然有埋伏,若是遇到木傀,先别动手,用糯米砸退,再贴破傀符,别浪费符箓,我们带的符箓不多。”

我抱着念初,走在明月师叔身边,睁开阴阳眼,眼底的蓝光渐渐泛起,清晰地看到,路两旁的泥土里,藏着无数细碎的黑芒,那是冥阴余毒,顺着阴脉蔓延,一直延伸到青竹村深处,还有几缕淡淡的黑气,在雾中飘忽不定,是游离的缠身煞,专挑路过的人下手,只是被我们身上的艾草和驱煞膏隔绝,无法靠近。念初的指尖金芒时不时跳动,朝着那些黑气的方向轻轻一挥,黑气便瞬间被净化,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在雾里。

“前面就是青竹村了。”明月师叔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望向雾中隐约的村落轮廓,语气沉了几分。我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青竹村被一层浓郁的黑雾笼罩,比路上的晨雾更浓,更阴寒,村落里没有一丝烟火气,听不到鸡鸣犬吠,也听不到村民的说话声,只有隐约的、细碎的哭喊声,混在雾里,若有若无,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哭诉,又像是怨魂的呜咽,透着一股死寂的悲凉。

走近村口,只见村口的老槐树早已枯死,树干上缠绕着无数细小的黑气,树枝上挂着几张焦黑的符箓,是村民自己贴的民间破煞符,却因为灵力不足,被冥气侵蚀得失去了效力,符箓边缘卷曲,泛着黑色的痕迹,像是被墨汁浸透。村口的石碑上,刻着“青竹村”三个字,字迹被冥气侵蚀得模糊不清,石碑底座上,有几道扭曲的冥符印记,是阴傀门布下的缠魂阵阵眼之一。

“你看,这些村民的门都关得死死的,窗户也糊着纸,显然是怕邪祟,却又不知道怎么对付。”清风师叔指着村落里的房屋,语气里的嚣张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凝重,他伸手推了推一户村民的院门,院门虚掩着,一推便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在死寂的村落里格外刺耳,“里面好像有人。”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院子里的杂草枯萎发黄,墙角堆着的柴火全部发黑,像是被冥气侵蚀过,屋檐下挂着的腊肉早已变质,泛着腐臭的气息,混着冥气的腐朽味,让人浑身发紧。堂屋的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两道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

“别贸然进去。”明月师叔拦住清风师叔,从袖中取出一张净化符,指尖凝着微弱的灵力,轻轻一掷,符箓落在堂屋门口,发出细微的金光,驱散了周边的冥气,“是缠身煞附身,村民还有气息,只是被冥气困住,心神不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清风,你守在门口,别让缠身煞趁机逃出去,附身在其他村民身上;初一,你用阴阳眼看看,村民身上的缠身煞有多少,有没有木傀在暗中操控;我去贴净化符,驱散他们身上的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