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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冥主临斋终对决,金乌破邪定乾坤(1 / 2)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的阴寒从冥渊裂隙席卷而来,如同海啸般吞噬了渡厄斋的所有微光,连九转绝杀阵的金纹,都被压得只剩微弱的闪烁,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熄灭。天地间没有半分声响,只有残魂的呜咽声在冥雾中隐隐回荡,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腐朽的气息——玄阴殇,终于来了。

他没有踏光而来,也没有大肆叫嚣,只是悄无声息地站在庭院上空的冥雾之中,周身缠绕着千万残魂的虚影,那些残魂面目狰狞,嘶吼着、挣扎着,却被浓稠的冥气死死束缚,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玄色长袍无风自动,衣摆上的冥纹泛着幽蓝冷光,遮住大半张脸的发丝下,猩红的眼眸如淬毒的寒刃,缓缓扫过庭院中的众人,每一次停留,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冰,压得人喘不过气,胸口发闷,连调动灵力都变得滞涩无比。

“聒噪了许久,终于敢现身了。”师傅缓步上前,周身气息沉如山岳,手中捏着一枚镇煞玉符,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活了数百年,见过无数阴邪诡祟,却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盛的冥力,玄阴殇的气息,比预估中强盛数倍,显然是吸收了无数残魂与冥渊本源之力,早已突破桎梏,绝非之前的冥将、冥奴可比,今日一战,怕是九死一生。

玄阴殇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沙哑的嗓音夹杂着残魂的嘶吼,刺耳难听,如同破锣摩擦,震得渡厄斋的飞檐簌簌作响,青砖地面泛起细微的裂痕:“渡厄斋,镇煞碑,还有这金乌血脉的小娃娃……今日,一并了结。夺金乌之力,毁镇煞碑,破九转阵,开冥渊裂隙,让冥气席卷三界,阴阳易主,便是我今日的目的。”

话音未落,他没有丝毫拖沓,抬手便挥动冥渊权杖。杖头镶嵌的冥核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幽光,一道粗壮如柱的黑色冥气,裹挟着无数残魂虚影,如同毒蛇出洞,朝着九转绝杀阵的西北阵眼猛砸而去——那是我们连日来日夜加固,却依旧最薄弱的破绽,是玄虚师叔耗尽半数灵力也未能彻底弥补的短板,他竟一眼看穿,一出手,便直指我们的死穴。

“守住阵眼!不惜一切代价!”傅承渊厉声嘶吼,不顾胸口旧伤的剧痛,纵身跃至阵眼旁,周身阳煞之力瞬间暴涨,桃木刀挥出漫天红光,如同燎原之火,拼尽全力抵挡冥气。可冥气的威力远超想象,红光刚一接触到冥气,便如同冰雪遇火般快速消融,凌厉的冲击波狠狠撞在他胸口,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绷带瞬间被鲜血浸透,嘴角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在青砖上,瞬间被冥气侵蚀得发黑。可他依旧死死攥着刀柄,指节泛白,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却不肯倒下,脊背依旧挺直,眼神凌厉如刀:“承渊!”我惊呼着想要上前,却被冥气的余波震得踉跄,怀里的念初被吓得浑身发颤,我只能死死护住他,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试图帮傅承渊分担,可那点灵力,在漫天冥气面前,如同萤火入冥海,瞬间便被吞噬,眼底满是绝望与心疼。

玄虚师叔拼尽毕生灵力,快速结印,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将九转绝杀阵的所有阵纹全部汇聚至西北阵眼。金色的阵纹与黑色的冥气剧烈碰撞,发出“滋啦”的刺耳声响,黑烟滚滚中,金纹一道道开裂,如同破碎的琉璃,他额角青筋暴起,七窍渐渐渗出鲜血,染红了脸颊,可他依旧嘶吼着稳住阵法,声音沙哑破碎:“不能退!阵法破了,所有人都要死!念初的金乌之力,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守住阵法,就还有一线生机!”

清风师叔早已没了往日的嬉闹,脸上的笑容被决绝取代。他手中的桃木符一张张祭出,金光却如同微弱的萤火,刚一升空,便被冥气强行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他手臂被冥气灼烧得血肉模糊,皮肤发黑,连桃木剑都被冥火烤得焦黑断裂,可他依旧赤手空拳冲上去,用身体挡住漏网的冥气,硬生生将冥气挡在阵法外侧。“老阴鬼!有种冲我来!别欺负小娃娃和重伤的人!”话音未落,便被玄阴殇挥出的一道冥气狠狠掀飞,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摔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口吐鲜血,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只能徒劳地挥动着手臂,再也无法起身,只能死死盯着玄阴殇,眼底满是不甘与愤怒,嘴角还在不断溢出鲜血。

明月师叔抱着最后一叠强化破冥符,身形利落穿梭在阵纹之间,脚步踉跄却依旧坚定。她将符箓逐一贴在阵眼与阵纹节点上,可符箓刚一发光,便被冥气强行震碎,净化之力根本无法渗透,反而被冥气反噬,后背被冥火灼伤,衣衫焦黑,皮肤红肿起泡,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可她依旧不肯停歇,直到最后一张符箓耗尽,再也没有任何依仗,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我们耗尽心血炼制的符箓、加固的阵法,在玄阴殇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所有的准备,仿佛都成了笑话。

玄阴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嘲讽的笑意,他缓缓踱步,冥气在他脚下凝聚成黑色的莲台,每走一步,青砖便被冥气侵蚀出一个个黑洞,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就这点本事?”他语气不屑,猩红的眼眸中满是轻蔑,“渡厄斋的弟子,不过如此!耗费心思布下阵法,炼制符箓,到头来,还是不堪一击。今日,你们所有人,都要沦为我冥力的祭品,这小娃娃的金乌之力,会成为我登顶三界的垫脚石。”

话音刚落,他再次挥动冥渊权杖,漫天冥丝如同无数条毒蛇般涌出,比之前的冥丝咒粗壮数倍,上面萦绕着蚀骨冥毒,所过之处,青砖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朝着众人漫天袭来。同时,数道漆黑的冥箭精准地朝着我怀里的念初射去——他看得清清楚楚,念初是我们的软肋,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只要杀了念初,断了我们最后的念想,其余众人,便不堪一击,只能任他宰割。

“护住念初!”傅承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扑到我们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冥箭。冥箭锋利无比,裹挟着浓郁的冥气,瞬间穿透他的肩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袖。他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死死护着我们,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初一……带念初……走……能走一个……是一个……别管我们……”

我抱着念初,泪水混合着绝望滑落,滚烫的泪水滴在傅承渊的伤口上,他微微颤抖,却依旧摇着头,示意我们快走。我环顾四周,师傅被冥气的威压压制得难以动弹,玄虚师叔七窍流血,气息微弱,清风师叔重伤倒地,生死未卜,明月师叔眼神黯淡,无力再战,傅承渊浑身是血,连站立都成了奢望。阵法的金纹彻底熄灭,冥气如同潮水般将我们包围,蚀骨的寒冷与腐朽气息,侵入四肢百骸,绝望如同藤蔓,死死缠绕住每个人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气。

念初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浑身发颤,小身子紧紧贴着我,澄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却还有一丝不肯屈服的坚定。他周身的金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固执地萦绕着,试图守护我们,小嘴巴紧紧抿着,没有发出一丝哭闹,只是死死盯着玄阴殇,小小的身子里,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走不了了。”玄阴殇缓步上前,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冥气的威压越来越强,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压碎,“今日,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这渡厄斋,便是你们的坟墓,也是我开启冥渊裂隙的祭坛。”

他抬手举起冥渊权杖,杖头冥核幽光暴涨,一股足以撕裂天地的冥气,缓缓汇聚,形成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黑色光柱,光柱中,无数残魂疯狂嘶吼,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这一击,是他的全力一击,既是要毁了九转绝杀阵,毁了镇煞石碑,也是要夺了念初的金乌之力,一旦落下,我们所有人,连同渡厄斋,都会被彻底湮灭在冥气之中,连残魂都无法留存。

“拼了!”师傅嘶吼一声,将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镇煞玉符,玉符爆发出微弱的金光,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他纵身扑向玄阴殇,试图用自己的身躯拖延时间,哪怕只有一瞬,“初一,引导念初,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毁了他的冥核!那是他的本源,冥核碎了,他便会实力大损!”话音未落,便被玄阴殇挥出的一道冥气狠狠震飞,重重摔在镇煞石碑上,石碑剧烈震颤,裂开一道道细纹,碎石簌簌落下。师傅口吐鲜血,再也无法起身,只能用眼神示意我们,拼死一搏,眼底满是决绝与不甘——他守护渡厄斋数百年,终究,还是没能挡住玄阴殇的脚步。

傅承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摔倒,胸口的伤口裂开得更大,鲜血浸透了衣衫,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清风师叔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手,想要祭出最后一张桃木符,却只能无力地垂下,嘴角依旧在溢出鲜血,眼神却依旧凌厉,死死盯着玄阴殇。明月师叔缓缓闭上双眼,泪水滑落,她知道,大势已去,可她依旧挺直脊背,不肯低头。玄虚师叔耗尽最后一丝灵力,试图修复阵纹,却只能徒劳地看着金纹彻底消失,七窍的鲜血越流越多,气息渐渐微弱。

我抱着念初,缓缓站起身,眼底的绝望,渐渐被决绝取代。冥气已经缠上了我的衣袖,蚀骨的寒冷让我浑身颤抖,可我却死死抱着念初,不肯松开。我们知道,今日,便是我们的死期,没有退路,没有生机,可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求饶。傅承渊死死攥着桃木刀,哪怕无力挥动,也不肯松手;师叔们依旧眼神凌厉,哪怕重伤无力,也依旧保持着对抗阴邪的姿态;我抱着念初,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哪怕这灵力微不足道,也依旧想要护他周全,护渡厄斋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