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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稚步惊寒藏诡影,斋中暗哨破幽谋(1 / 2)

春日的暖阳看似醇厚,透过渡厄斋的梧桐叶隙洒下的斑驳光影,却总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滞涩。枯桂花树的嫩芽已抽成细枝,浅黄的桂花骨朵隐在枝叶间,清甜的香气混着灵草园里阳火草的清苦、丹炉旁灵蜜的甜香,看似驱散了冥气残留的腐朽,可若仔细嗅闻,便能察觉到一缕极淡、极冷的幽寒,顺着风的缝隙,悄悄漫进渡厄斋的角落,如同毒蛇蛰伏,不易察觉。

我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指尖轻轻抚过念初柔软的胎发,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院子的西南角——那里是玄虚师叔昨日修补护阵的地方,也是方才那缕幽寒最淡却最清晰的来源。怀里的念初不安分地扭着身子,执意要下来走路,小家伙才半岁多一点,腿还没完全长稳,却偏要逞强,扶着我的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小短腿试探着往前迈,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可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全然懵懂,反而时不时闪过一丝细碎的警惕,小脑袋时不时往我怀里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慢一点,念初,别着急。”我伸手轻轻扶着他的腰,掌心贴着他温热的小身子,既能稳住他摇晃的身形,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金乌之力的细微异动——那股纯净的至阳之力,此刻正微微躁动着,像是在对抗着什么看不见的阴寒,语气里满是宠溺,眼底却藏着一丝凝重,“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觉得哪里奇怪?”

小家伙听不懂复杂的话语,只是小身子微微发颤,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襟,小嘴巴里“咿呀咿呀”地嘟囔着,眼神时不时瞟向院子西南角,像是在提醒我,那里有不好的东西。傅承渊坐在一旁打磨桃木枝,准备炼制桃木符,他胸口的伤口虽已愈合大半,却依旧能察觉到灵力流转时的滞涩,此刻察觉到念初的异动和我眼底的凝重,立刻放下刻刀,起身走到我们身边,掌心凝聚起一缕微弱的阳煞之力,轻轻覆在念初身上,语气低沉:“怎么了?念初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方才我察觉到西南角有一缕极淡的幽寒,不似寻常冥气,更像是被人刻意隐匿的邪祟气息。”我压低声音,目光依旧锁着西南角,“念初的金乌之力在躁动,应该是感受到了这股阴寒,只是那气息太淡,若不是念初的金乌之力敏感,我几乎察觉不到,怕是玄阴殇的人,悄悄摸来了。”

傅承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阳煞之力微微涌动,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西南角,眉头紧紧皱起:“玄阴殇果然不肯安分,竟然派分身悄悄潜入渡厄斋,怕是想打探虚实,或是趁机偷袭念初。玄虚师叔昨日才修补好西南角的护阵,没想到他们竟这么快就找到了破绽。”他顿了顿,又道,“你带着念初留在廊下,别乱动,我去看看,小白,跟着我。”

小白立刻梗着脖子,摇着尾巴跟在傅承渊身后,小耳朵竖得笔直,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原本温顺的模样瞬间变得锐利,时不时对着西南角低低低吼两声,声音虽小,却带着一丝两声小觑的威慑力——这些日子跟着我们历练,这只小小的奶狗,也渐渐有了几分护主驱邪的模样,不再是从前那只只会凑热闹的小可怜。

不远处,清风师叔正拿着一根干草逗着雪球,手臂上的绷带已拆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疤痕,此刻见我们神色凝重,也收起了嬉闹的模样,站起身,手里握紧了腰间的桃木符,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却依旧不忘嘴硬:“怎么了?难道是玄阴殇那老阴鬼派小喽啰来了?正好,我这手臂刚好转,正想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抓几只邪祟,烤着尝尝,说不定比灵鸟还香。”

“清风师兄,别胡闹。”明月师叔从丹炉旁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炼制好的驱冥膏,身上沾着些许灵草粉末,眉眼间虽有疲惫,却瞬间变得锐利,“那气息极淡,显然是刻意隐匿,绝非寻常邪祟分身,怕是来者不善,我们不可大意,免得中了他们的圈套。”她一边说,一边将驱冥膏放在石桌上,伸手拿起几张刚绘制好的净化符,分给众人,“大家都拿好净化符,一旦发现邪祟踪迹,立刻祭出,不可擅自逞强,尤其是清风师兄,你的手臂还未完全痊愈,不许冲动。”

清风师叔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接过净化符,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嘴上依旧嘟囔着:“知道知道,我不冲动,不过若是邪祟敢出来,我定要让他们尝尝我清风真人的厉害,顺便看看,能不能烤着吃……”话虽如此,他却悄悄往傅承渊的方向挪了挪,显然也知道,这次来的邪祟,绝非往日那些不堪一击的分身,不敢真的大意。

玄虚师叔恰好从后院走来,手里拿着一张绘制好的加固符箓,刚走到院子中央,便察觉到了那缕极淡的幽寒,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脚步加快,走到我们身边,语气低沉:“是冥渊幽寒之气,比寻常冥气更阴毒,更擅长隐匿,应该是玄阴殇手下的幽影卫,专门负责打探虚实、偷袭暗杀,看来,玄阴殇是快要忍不住,要亲自前来了。”

“幽影卫?”我心中一紧,想起师傅曾经说过,幽影卫是玄阴殇用千万残魂炼制而成,身形虚幻,擅长隐匿气息,行动诡异,最难对付,“他们既然敢潜入渡厄斋,怕是不止一人,说不定是想趁机偷袭念初,或是破坏镇煞石碑。”

“极有可能。”玄虚师叔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院子四周,“镇煞石碑刚稳定不久,若是被他们破坏,冥渊裂隙便会再次异动,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念初的金乌之力,是玄阴殇势在必得之物,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悄悄布局,引他们现身,一网打尽,免得留下后患。”

师傅坐在廊下的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灵草茶,看似依旧沉稳,指尖却微微用力,杯沿泛起一丝细微的裂痕。他缓缓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语气低沉而坚定:“玄虚说得对,我们不能被动防守,要主动出击。清风,你带着小白,悄悄绕到西南角,探查幽影卫的踪迹,切记不可暴露行踪,若是发现他们,不要擅自动手,立刻发出信号;明月,你守在丹炉旁,一旦战斗打响,便祭出净化符和驱冥膏,支援我们,同时守护好念初;玄虚,你随我去后院,守护镇煞石碑,防止他们声东击西,偷袭石碑;承渊、初一,你们留在廊下,假意陪念初嬉闹,引诱幽影卫现身,念初的金乌之力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定然会忍不住出手。”

“是,师傅!”众人齐声应道,原本嬉闹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手中握紧了符箓或法器,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经历过上次的劫难,我们再也不是从前那般被动,哪怕面对玄阴殇的幽影卫,也有足够的底气,与之对抗。

清风师叔收起了嬉闹的模样,神色严肃地拍了拍小白的脑袋,低声道:“小白,跟紧我,不许出声,不许胡闹,找到那些邪祟,我们就有灵鸟干吃,知道吗?”小白像是听懂了,轻轻点了点头,小尾巴不再摇晃,而是紧紧贴在身侧,小耳朵竖得笔直,跟着清风师叔,悄悄绕到院子西南角,身形隐蔽在枯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探查着踪迹。

明月师叔走到廊下,站在我身边,手中握紧净化符,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语气低沉:“初一,等会儿战斗打响,你保护好念初,尽量不要让他过度调动金乌之力,他年纪太小,承受不住;承渊,你负责主攻,我会用净化符支援你,务必尽快解决幽影卫,不能让他们靠近念初和石碑。”

“放心吧,师叔。”傅承渊点了点头,周身的阳煞之力渐渐凝聚,手中的桃木刀泛着淡淡的红光,目光紧紧盯着院子四周,看似在陪念初嬉闹,实则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念初,伤害到渡厄斋的任何人。”

玄虚师叔跟着师傅,快步前往后院,临走前,不忘叮嘱道:“若是发现幽影卫,不要恋战,他们擅长隐匿,一旦打不过,便会遁走,我们的目标是将他们一网打尽,防止他们回去给玄阴殇传递消息。”

我抱着念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念初乖,不怕,爸爸妈妈和师叔们都会保护你,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好不好?”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身子不再发颤,反而伸出小手,指尖泛起一缕微弱却坚定的金乌之力,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像是在安抚我,又像是在说“我也能保护妈妈”,那倔强又懂事的模样,让我心头一暖,也更加坚定了守护他、守护渡厄斋的决心。

雪球蜷在廊下的阴影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变得格外锐利,周身的银辉微微涌动,耳尖的金纹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看似慵懒地蜷着,实则早已察觉到了幽影卫的踪迹,目光紧紧锁着院子西侧的枯草丛,时不时微微动一下耳朵,像是在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它的上古灵气,最能克制冥渊幽寒之气,若是幽影卫现身,它便是最有力的支援。

一切布置妥当,渡厄斋看似依旧平静,暖阳依旧洒落,桂香依旧弥漫,可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却越来越浓郁,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悄笼罩着整个院子。我抱着念初,故意逗着他嬉闹,傅承渊在一旁,时不时伸手摸摸他的头顶,看似温情脉脉,实则目光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明月师叔站在一旁,手中的净化符微微泛着金光,随时准备祭出;雪球依旧蜷在阴影里,蓄势待发;后院里,师傅和玄虚师叔守在镇煞石碑旁,目光凝重,防备着偷袭。

念初像是察觉到了我们的用意,配合着我们嬉闹,小嘴巴里“咿呀咿呀”地嘟囔着,摇摇晃晃地在廊下走动,时不时伸手抓挠傅承渊的衣袖,或是摸一摸雪球的绒毛,看似无忧无虑,可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却时不时闪过一丝警惕,指尖的金乌之力,始终保持着微弱的涌动,像是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没过多久,院子西侧的枯草丛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响动,像是枝叶被轻轻拨动,又像是气息流动的声音。傅承渊的眼神瞬间一沉,脚步微微一动,挡在我和念初身前,周身的阳煞之力瞬间暴涨,手中的桃木刀泛着耀眼的红光;明月师叔立刻握紧净化符,目光紧紧锁着枯草丛;雪球缓缓站起身,周身的银辉变得明亮起来,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冰冷的警惕;廊下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出来吧,别躲了,既然来了,便不必隐匿行踪。”傅承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强大的威慑力,“玄阴殇的幽影卫,也不过是些不敢见光的阴邪之物,难道只敢躲在草丛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话音刚落,枯草丛里,瞬间泛起一阵淡淡的黑烟,黑烟缓缓凝聚,化作三道虚幻的黑影,身形纤细,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冥渊幽寒之气,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双空洞的黑眼,死死盯着我怀里的念初,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恶意,正是玄阴殇手下的幽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