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风师叔狼狈的背影,密室里的众人都忍俊不禁。明月师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清风师兄就是这般跳脱,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不让人省心。”
师傅这时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束刚从后山采摘的阳火草,草叶泛着淡淡的温热光泽,散发着清新的草木气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到众人的模样,笑着说道:“清风师兄性子向来如此,让他多忙活忙活,也能安分些。对了,承渊,初一,我刚才查看了后山的镇煞石碑,发现石碑上有细微的裂痕,还沾着淡淡的阴寒气息,不像是普通残魂留下的,玄虚师弟正在那边查看,你们调理好身体后,也去看看,以防有漏网的邪祟,趁机侵蚀石碑。”
傅承渊点了点头,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好,师傅,我今日便调理好阳煞之力,明日便与初一一同去查看。只是,渡厄斋刚经历大战,残魂虽已被清理,却难免有漏网之鱼,若是邪祟侵蚀镇煞石碑,恐怕会生出变故。”
师傅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血魂玉上,语气凝重:“是啊,渡厄斋是阴阳交界的镇煞之地,地下埋着冥渊裂隙,镇煞石碑一旦被破坏,冥渊中的残魂便会趁机逸出,到时候,不仅渡厄斋会陷入危机,周边的村落也会被波及。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半点大意。”
就在这时,摇篮中的念初突然哼唧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澄澈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细微的慌乱,小身子微微发抖,下意识地往摇篮深处缩了缩,小嘴巴抿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心中一惊,连忙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念初的小脸,语气温柔:“念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别怕。”
念初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小手,紧紧抓住我的手指,小身子依旧在发抖,眼神惶恐地望着密室的角落,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跳动的阳火灯,灯火忽明忽暗,隐约有细碎的黑影,在灯光下扭曲晃动。
小白也立刻抬起头,对着那个角落狂吠起来,浑身毛发炸立,眼神警惕,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却又看不到具体的身影,只能焦躁地在摇篮旁转圈。
傅承渊也站起身,周身阳煞之力微微涌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密室的角落,眉头紧紧皱起:“不对劲,这里有阴寒气息,很淡,却很诡异,不是普通残魂的气息。”
明月师叔也神色凝重,伸手点燃了一张净化符,符纸燃烧起来,发出淡淡的金光,驱散了密室中的些许阴寒气息,可那诡异的黑影,依旧在灯光下扭曲晃动,净化符的金光,似乎无法将其驱散。
“这气息……很诡异,像是从冥渊裂隙逸出的冥蚀之气。”师傅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语气凝重,“看来,不是漏网的残魂,是更强大的邪祟,已经悄悄潜入渡厄斋了。”
摇篮中的念初,似乎被这诡异的气息吓到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身子剧烈发抖,指尖溢出的微弱金光,瞬间被空气中的阴寒气息吞噬,小脸蛋渐渐泛起一丝青灰色,眼神愈发惶恐。
小白见状,立刻冲到摇篮旁,用小脑袋轻轻蹭着念初的小手,用温热的身子给念初取暖,对着那个角落狂吠不止,哪怕浑身发抖,也不肯离开半步。
我紧紧抱住念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哼着童谣安抚他,泪水却忍不住涌上眼眶——我们刚刚历经千辛万苦,守护住念初、守护住渡厄斋,以为终于能迎来平静的生活,却没想到,一场新的灵异诡劫,已经悄然降临,而最脆弱的念初,最先被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傅承渊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摸着念初的头顶,周身阳煞之力笼罩着我们三人,试图抵御空气中的阴寒气息,语气坚定:“初一,别慌,有我在,我不会让邪祟伤害你和念初。师傅,玄虚师叔还在后山,我们立刻布置净化阵,守住密室,守住念初,同时查明这邪祟的来历,绝不能让它继续侵蚀渡厄斋,伤害念初。”
师傅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我去后山通知玄虚师弟,尽快赶回,一同布置镇煞阵;承渊,初一,你们守在念初身边,切勿让邪祟靠近念初,我与玄虚师弟很快就回来。”
话音未落,密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自行打开,一股更浓郁的阴寒气息瞬间涌入,伴随着细碎的呜咽声,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声哭诉,听得人头皮发麻。原本跳动的阳火灯,瞬间熄灭,密室陷入一片昏暗,唯有血魂玉散发着微弱的红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隐约能看到,那道细碎的黑影,正从门口缓缓涌入,如同流动的墨汁,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