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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万妖谷中穷奇啸,一月寻药踏险途(1 / 2)

小白的牙齿死死嵌在我的裤腿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裤料撕裂,尖锐的齿尖隔着布料蹭过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痛。我低头看着它,它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盛满了近乎绝望的哀求与恐惧,湿漉漉的鼻尖不断蹭着我的手背,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悲鸣,像是在拼尽全力提醒我眼前的绝境。而我的目光越过它颤抖的身体,落在不远处石壁下一动不动的傅承渊身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窒息,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

“放开我!”我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焦虑而变得嘶哑破碎,抬脚想要甩开它,可小白却像是粘在了我的裤腿上,死不松口,反而将身体压得更低,尾巴紧紧夹在两腿之间,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滚落下晶莹的泪珠,滴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瞬间被尘土吸附。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是穷奇的怒吼,带着濒死的疯狂与暴戾,整个山洞都随之剧烈摇晃,顶部的巨石簌簌滚落,其中一块磨盘大小的岩石朝着傅承渊的方向直直砸去。

“不要!”我目眦欲裂,眼前瞬间被血色染红,所有的理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冲垮。我不顾一切地挣脱小白的束缚,裤腿被撕裂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肤被划得火辣辣地疼也浑然不觉。怀里的小念初被我剧烈的动作惊醒,哇哇大哭起来,那稚嫩脆弱的哭声在这充满血腥与戾气的山谷中回荡,像是一根细针,狠狠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疯了一般扑到傅承渊身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旁边一推。巨石擦着他的衣角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碎石飞溅,砸在我的背上、肩上,带来阵阵钝痛。我顾不上喘气,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鼻息——那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被吹散。我的手指触到他冰凉的皮肤,心脏猛地一沉,又连忙去摸他的颈动脉,指尖传来微弱却还算规律的搏动,这才让我悬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下一丝。

他的胸口有一道狰狞的爪痕,深可见骨,黑色的妖毒正顺着伤口周围的血管迅速蔓延,所到之处,原本健康的肤色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不断扩散开来,连带着他的嘴唇都泛着不正常的乌紫,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伤口,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退,那妖毒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我的指尖都感到一阵麻痹。

“承渊,承渊你醒醒!”我拍打着他的脸颊,眼泪混合着脸上的尘土滚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你不能有事,你答应过我的,等解决了穷奇,就和我一起带念初隐居山林,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不能食言!”

傅承渊的眼皮艰难地动了动,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尘土,却没能睁开,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微弱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腥甜,像是破碎的风箱在拉扯:“走……带念初……走……”

“我不走!”我紧紧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脸贴在我的胸口,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的心跳,“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一起死!你忘了我们在冰岛许下的誓言了吗?无论生老病死,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你不能丢下我和念初一个人!”

就在这时,师傅拄着断了半截的拂尘,一瘸一拐地从黑暗中走了过来。他的道袍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原本梳理得整齐的白发散乱开来,遮住了大半张脸,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地上,可他的眼神却依旧清明,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坚定。清风前辈和明月前辈相互搀扶着跟了上来,清风前辈的左臂空荡荡的,袖子被鲜血浸透,显然是在与穷奇的搏斗中失去了一条手臂,明月前辈的一条腿似乎受了重伤,每挪动一步都疼得额头冒汗,却依旧咬牙坚持着。玄虚前辈则捂着流血的左眼,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半边脸颊,他挣扎着爬到我们身边,脸上满是痛色,却依旧强撑着没有倒下。

“初一,没时间了!”师傅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大的吃力,“穷奇被我们重伤了心脉,虽未身死,但妖力大损,已是强弩之末。我和你三位师叔伯用残存的修为布下了‘四象锁灵阵’,能暂时压制它三年。这三年里,它无法冲破阵法,但傅小子身上的妖毒刻不容缓,必须在三十日内找到解药,否则……”

师傅的话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插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三十日之后,傅承渊就会被妖毒彻底侵蚀五脏六腑,最终痛苦死去,连魂魄都可能被妖力吞噬,永世不得超生。傅承渊的性命,只剩下短短一个月的期限。

“师傅,那解药是什么?”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盯着师傅,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不管是什么,不管在哪里,我都去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会退缩!”

师傅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线装古籍,那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发脆,边缘处甚至有多处破损,露出里面同样陈旧的纸页,封面上用隶书工整地写着《岐黄秘录》四个字,墨色已经有些淡化,显然是年代久远的古物。他用颤抖的手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用朱砂绘制的三幅草药图,每一幅图都画得极为细致,旁边还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注解:“这三味药,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味,都无法化解穷奇的妖毒。第一味名为‘幽冥莲’,长在黑风岭断魂崖的阴坡,那里常年云雾缭绕,瘴气弥漫,寸草不生,只有毒蝎、毒蜈蚣等剧毒之物盘踞于此,寻常人进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被瘴气蚀骨而亡;第二味是‘九阳花’,生在赤焰山的火山口附近,那里寸草不生,岩浆横流,空气中的温度高得能烤焦皮肉,而且火山时常喷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第三味叫‘忘川草’,长在寒潭底的石缝中,那寒潭水冰彻骨髓,常人只要沾到一点就会冻伤,潭底还藏着会咬人的冰螭,体型巨大,牙齿锋利,稍有不慎就会被拖入潭底溺毙。”

我低头看着古籍上的记载,每一味药的生长之地都凶险万分,简直是九死一生的绝境。而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横跨三座相隔千里的险地,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当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傅承渊那张毫无血色、泛着乌紫的脸上,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时,我心中没有丝毫犹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心。

“师傅,我去!”我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念初抱起来,他还在小声地啜泣,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眼神里满是依赖。我将他轻轻递给师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念初就拜托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我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带着三味药回来!”

师傅接过小念初,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既有担忧,又有欣慰,还有一丝不舍:“我先带着傅承渊和念初回渡厄斋,用渡厄斋的聚灵阵暂时压制住傅小子体内的妖毒,延缓毒性蔓延。初一,你一个女子,而且刚生产完不过一个月,如今还要闯这三座险地,实在太过凶险。我让清风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师傅!”我立刻拒绝,目光扫过清风前辈空荡荡的衣袖,心中一阵酸涩,“三位师叔伯都受了重伤,清风师叔少了一条手臂,行动不便,更需要休养调理。您和师叔伯们还要留在万妖谷镇守阵法,防止穷奇提前破阵,若是你们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我一个人可以的,师傅您放心,我从小跟着您修炼,这点凶险还能应付。”

清风前辈急道:“初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那黑风岭的瘴气可不是普通瘴气,能蚀骨腐心,赤焰山的岩浆能瞬间焚身,寒潭的冰螭更是凶残无比,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就算我少了一条手臂,也能帮你挡挡毒虫猛兽,总比你一个人硬闯要强!”

“我不怕!”我拔出傅承渊腰间的断刀,那是他与穷奇搏斗时被生生震断的,刀身虽断,只剩下半截,却依旧透着凌厉的寒气,刀柄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承渊是为了保护我、保护念初、保护大家才变成这样的,他用性命护住了我们,现在轮到我来救他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把解药带回来!”

傅承渊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眼皮艰难地抬了抬,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像是在无声地劝阻我。我俯下身,在他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泪水再次滑落:“承渊,等我求药归来,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我。”

小白蹭了蹭我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它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像是在主动请缨,想要跟我一起前去。我摸了摸它的头,它的毛发因为沾染了尘土和血迹而变得有些粗糙:“小白,你留下来陪伴师傅,保护念初,好吗?念初还小,需要有人照顾,师傅和师叔伯们都受了伤,你在他们身边,我才能放心。”

小白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尾巴,乖乖地蹲坐在师傅脚边,眼神却依旧紧紧盯着我,充满了担忧。

我最后看了一眼傅承渊,又看了看被师傅抱在怀里的小念初,小念初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和傅承渊极为相似的眼睛,懵懂地看着我,小嘴巴微微嘟着,像是在和我告别。我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转过身,毅然决然地朝着万妖谷外走去。万妖谷的风依旧带着浓重的腥气和戾气,刮在脸上像是刀割一般,可我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幽冥莲、九阳花和忘川草,救活傅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