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带着一种澄澈的金黄,透过四合院老旧的窗棂,在林家堂屋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院里的柿子树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像一盏盏小灯笼,渲染着丰收的喜悦。
这平静而祥和的气氛,被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和一声洪亮的吆喝打破了。
“林大山!林大山同志在家吗?喜报!部队来的喜报!”
一个穿着绿色邮递员制服的小伙子,推着自行车停在院门口,手里举着一个印着红色大字和部队番号的牛皮纸信封,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笑容。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瞬间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喜报?部队来的?”
“是老林家大小子吧?叫林向军那个?”
“在部队立功了?”
邻居们纷纷从自家屋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惊奇和羡慕。正在水房洗菜的秦淮茹停下了动作,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从书桌前站起身,连在后院收拾杂物的易中海也循声走了过来。
林大山正在屋里修理一个旧收音机,闻声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几步就冲到了院门口。林母也系着围裙,紧张地跟在后面,双手在围裙上无措地擦着。
“同志,我是林大山!”林大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邮递员笑着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郑重地交到林大山手里:“林大叔,恭喜您啊!您儿子林向军在部队表现突出,立了三等功!这是喜报和部队的嘉奖令!”
三等功!
这三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在围观的邻居中引起了一阵低低的惊呼。在这个崇尚荣誉的年代,军功章是无比耀眼的勋章,军属是备受尊敬的家庭。
林大山双手接过信封,感觉那薄薄的纸张重若千钧。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抽出里面印着红头文件和鲜红印章的喜报,还有一张林向军穿着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眉宇间带着军人的坚毅,眼神明亮,嘴角微微上扬,透着自豪。
林母凑过来看着照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嘴里喃喃道:“好,好,向军有出息了……”
“老林!恭喜啊!”
“大山兄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