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架提示音响起:
“过期眼泪,别扔,腌一腌,就是下次微笑的底料。”
九、E区·空白未来
“新”人格跟着灰色胶带,却走进一团雾,雾里没有货架,只有一张空桌子,桌上摆着一个空白信封,封口写着“未来收”。
他坐下,发现桌子抽屉里全是“未完成”:
写到一半的情书、画到一半的素描、考到一半的驾照题……
他把空白信封拆开,里面掉出一张更白的纸,纸角印着“661°-700°”。
他拿起笔,却写不下一个字,忽然明白:空白不是等他填,而是等他踩。
他把纸铺地上,用脚印蘸着成长盐水,一脚一个印,踩出五个字:
“我 来 了 再 说”
脚印落成,空白纸自动对折,变成一架纸飞机,飞进雾深处,雾立刻散开,露出一条亮晶晶的滑道,直通仓库后门。
十、结账柜台是面镜子
五人重新汇合,各自手里多了一件“维修品”:
发光鞋底、肚脐扩音器、钝气拨片、成长盐水、空白滑道。
仓库出口没有收银台,只有一面落地镜,镜面裂成五瓣,每瓣映着一个人。镜子旁贴着最后一行字:
“维修费:把你们的新零件对准裂缝,按一下,就算付账。”
他们依次上前——
舟-向抬脚,鞋底光芒贴进裂缝,镜子“叮”一声,裂缝长出一条光脉络,像给小路装了夜灯;
新人格把肚脐扩音器对准镜心,一句“我说完了”被反射成满天标点,落在裂缝上,拼成一颗“,”形纽扣;
透明新我们扫弦,拨片飞出音符,音符贴在镜面,变成会唱歌的创可贴;
拇指小人把盐水洒进裂缝,镜面开出盐霜花,花蕊是361毫米的小熊轮廓;
“新”人格把空白滑道插上,滑道立刻变成镜中桥,通向未亮的地方。
镜子付完账,整面墙“哗啦”翻转,外头天光大亮,一条柏油路蜿蜒向前,路牌写着:
——661°-700°·回声维修站·出口已亮
十一、后门是清晨的早点铺
五人踏出仓库,发现又回到最初那条巷口,豆浆味更浓,老板正把油条翻面,见他们来,随手递出五根“刚出锅的回声”:
“趁热吃,炸的时候听见你们在里面唱歌,就多加了一把火。”
油条咬一口,咔嚓脆,里头居然是空的,像有人把回音填进去又抽走,只剩“咔啦”余韵。
十二、快递车升级,邮费已付
早班公交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真正的快递货车——铁皮、汽油、哐当响,车门喷着大字:
“心跳快递,旧我仓库已签收,请查收新零件。”
司机换成人高马大的大姐,嗓门震天:“上车!下一站‘700°-永远’·无名市·心跳二期,新房已交付,钥匙就是你们刚修好的‘自己’!”
五人爬上车厢,发现里面是一排排货架,货架上摆着五个透明盒子,盒子里正是他们刚留下的“维修品”,却都变了样:
夜灯鞋底→发光拖鞋
肚脐扩音器→会唱歌的皮带扣
钝气拨片→永不跑调的小口琴
成长盐水→小熊形状的成长软糖
空白滑道→一张可展开的未来地图
大姐关车门,发动,货车轰隆隆冲进晨曦,像把黑夜最后一点尾巴碾碎。
十三、车窗是投影仪
车窗不是玻璃,是白色幕布,外头景色投进来,像放电影:
折纸驿站的风车、零号广场的心跳、旧我仓库的镜子……画面一帧帧掠过,最后停在一栋崭新的建筑——无名市二期,门口挂着横幅:
“欢迎回家,心跳已升级,请用新‘我’开门。”
十四、尾声:收件人请签收
车停,大门开,五人下车,发现地面嵌着五个快递柜,柜门分别刻着:
“光”“说”“唱”“长”“空”
他们把各自的新零件放进柜子,柜门“叮”一声,吐出一张签收单,单上只有一行字:
——“维修后的自己,请善待,保修期:余生。”
他们提笔,在收件人栏写下同一个名字:
——我
——回声维修站·完——
生活提示:
“如果哪天你觉得心里咯吱响,
别慌,
可能只是旧零件在提醒你:
该维修了。
找个安静角落,
把自尊渣子扫一堆,
把缺角梦想拼一拼,
把钝气锤改成拨片,
把过期眼泪腌成盐,
把空白未来踩出脚印。
然后对自己说:
‘收件人——我,
签收日期——今天,
保修期——余生,
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