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主,本宫知道你对老师有误会。但他始终都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见他一面都不肯。”
东野镇远此时为自己的老师抱不平。
他认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而且他老师也知道错了,苏轻颜为何就是不肯原谅。
老师因为这件事已病倒,她作为女儿真的不会心疼一下吗?
苏轻颜才不会被道德所绑架,她反问道:“殿下,你是以什么身份过来呢?如果是以你太子身份的话,你是想用这个来逼我去太傅府上?
还是说,你是以太傅的学生身份。如果是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毕竟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东野镇远一时语噎。正如苏轻颜所说,他用哪个身份过来都不可行。
眼看这个方法行不通,东野镇远开始打感情牌。
“苏县主,你能治好感染瘟疫的难民,说明你心地善良,为百姓着想。
既然如此,你肯定也能治好一个思念女儿的父亲,不是吗?”
苏轻颜真要被东野镇远给逗笑,“太子殿下,你的府邸不是在海边吧。”
东野镇远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下意识的回答。“不,不是啊。苏县主为何这样说。”
苏轻颜喝了一口茶,继续开口。
“既然不是,你管那么宽作甚?”
“苏太傅是本宫的老师,本宫为老师做点小事不是应该的吗?
倒是苏县主你,六亲不认,心如铁石。”东野镇远越说越激动,差点就站了起来。
“殿下,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词。你未去求证,就这样相信他?
你也知道,世上相似的人可有很多啊。
再说了,如果只凭他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让我认亲。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丞相,或是陛下,是我的生身父亲?
反正你也不去求证,我怎么说都可以。”
“你,不可理喻!”
东野镇远被苏轻颜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蹦出这么几个字。
“不可理喻的人不应该是你们吗?我孤儿当的好好的,你们非要给我塞一个父亲。
怎么,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缺父爱了?
殿下,你是不是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
最后奉劝你一句,要尊重别人的选择,不要随便替别人做决定。因为你永远代表不了别人,别人的选择也与你无关。
我就说这么多,殿下,你自便!”
语毕,苏轻颜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
东野镇远生气的把面前的茶水喝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县主府。
杏儿看着远去的东野镇远,她脸上尽是担心的神色。
“县主,咱们这样说,不怕得罪太子殿下吗?
婢子在靖王府时,靖王就经常遭到太子的算计,婢子担心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县主您。”
苏轻颜摊了摊手,“他对付就对付呗。我能这么说,自然不怕他报复。”
虽然如此,杏儿还是担心。“可是,县主……”
“杏儿,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中午吃什么?你吩咐厨房准备吧。
对了,我想吃你做的红烧鱼。”
杏儿还没说完,苏轻颜便示意她安心。接近午饭时间,苏轻颜又顺便点菜,分散杏儿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