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系统里虽有优化过的耐盐小麦、矮秆高粱等种子,能让粮食增产,却没有快速养殖牲口的办法,肉价上涨也是没办法的事。
好在粮食管饱,对百姓来说,已是难得的治世了。
王长乐正想再问问其他价格,却见老板神色骤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商铺,嘴巴微微张开,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王长乐顺着老板目光望去,只见对面商铺的门帘被猛地掀开,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簇拥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走了出来。
那壮汉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正踹了踹旁边卖糖人的小摊,嘴里骂骂咧咧:“磨蹭什么?这个月的保护费再晚交,就砸了你的摊子!”
卖糖人吓得连忙掏出几十个铜板,壮汉一把夺过,塞进布袋里,才骂骂咧咧地往前走,粮铺老板脸色瞬间惨白,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账本。
王长乐眉头一皱:“他是谁,是做什么的?”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了,王长乐还是难以置信,在他治下,竟然有这种人存在?!
“他叫张虎,收保护费的!”
老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每个月上、中、下旬各来一次,一家铺子少说要交一两银子,咱们小本生意,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可又不能不给,他下手黑得很,上个月前面那条街的布庄晚交了两天,就被他砸了柜台,还把布庄老板打得躺了半个月!”
蓝汐秀眉微蹙,王长乐声音冷酷:“你们为何不告官?管府不管吗?”
老板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嘴唇一颤,一句话不说。
这就叫难言之隐。
王长乐已然有了猜测,没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张虎一行人。
不多时,张虎就收完了对面所有铺子的保护费,布袋又鼓了一圈,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目光落在了粮铺这边,眼神贪婪走了过来。
一进门,他把布袋往柜台上一摔,震得算盘珠子噼啪响,态度蛮横:“老陈,这个月的保护费,一两三钱!”
粮铺老板猛地抬头,满脸震惊:“张爷,往常不都是一两吗?怎么突然多了三钱?”
“往常是往常,今年不一样!”
张虎一脚踩在板凳上,蛮横,“今年粮食丰收,你这粮铺赚得比往年多,多交三钱怎么了?少废话,赶紧拿银子,不然我今天就拆了你的粮囤!”
粮铺老板急得快哭了,哀求道:“张爷,求您行行好,一两银子,外加二十斤玉米面可好?”
张虎啐了粮铺老板一脸口水:“啊呸!少他娘的废话,老子家里不缺粮食。”
“你不给是吧,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