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临时住处,平次郎独自坐在桌前,倒了一碗济州岛清酒,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辛辣无比,压不住他心中恨意,他想起了此次损失的十万大军,想起了战死在黄海海岛的得力大将鬼岛十兵卫,那可是他最信任的副手,却死在了王长乐得箭下。
“王长乐!”
平次郎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此仇不报,我平次郎誓不为人!”
平次郎心里暗暗盘算,等在济州岛站稳脚跟,发展几年势力,一定要想办法把王长乐那“天雷”制造之法偷过来,到时候,他手握“天雷”,再率大军杀回大秦,定要将王长乐碎尸万段,一雪前耻!
平次郎越想越烦躁,又灌了几碗酒,直到头晕目眩,带着满心愤懑,怨恨,不甘,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天雷轰鸣、火光冲天的景象。
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帐外大喊大叫:“不好啦,不好啦,魔鬼军团又来啦!”
平次郎酒意醒了大半,起身怒喝:“八嘎雅鹿,吵什么!”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跌跌撞撞闯进帐来,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大、大人!不、不好了!靖武军…… 靖武军追过来了!他们的舰队就在岛外不足五里啊!”
“八嘎!”
平次郎勃然大怒,一脚将亲卫踹飞出去,“八嘎,你滴死啦死啦滴,你在胡说什么,济州岛是我们的军事基地,地处东瀛与高丽之间,靖武军怎么可能追得到这里,定是你胡说!!”
可帐外慌乱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士兵尖叫与哭喊,平次郎心烦意乱,咬牙走出营帐。
这一看,他瞬间目瞪口呆,如遭雷击,只见远处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刺破晨雾缓缓驶来,船帆上的靖武军旗号清晰可见,那熟悉的战舰轮廓、漆黑的钢管,正是他的噩梦!
“怎、怎么会...”
平次郎浑身发抖,崩溃了:“他们怎么会猜到我回济州岛?海面这么大,为什么不追去其他地方?可恶!”
他想不通,自己一路东逃,隐蔽至极,王长乐怎么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这里。
这时,被踹倒的亲卫爬起来,连忙追上前禀报:“大人,高丽本地的守军只有一千人,还分散在各个城郭和烽燧台,战力低下根本不堪一击,咱们败逃回来的七千主力,士气低落,还有岛上原本的两千多倭寇,合起来虽说有一万人,可都是些吓破胆的烂蒜,根本挡不住靖武军的‘天雷’啊!”
平次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雕鸣,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雕振翅而过,爪子一松,一张纸条直直落在他面前。
平次郎弯腰捡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字迹潦草却十足挑衅。
“平次郎老狗,跑这么快,急着回东瀛找你那早死的婊子娘哭丧?爷爷我追过来了,有种别缩在岛上当龟孙子,真男人就出来打一架,看爷爷怎么用天雷把你这老狗炸成肉泥!”
“八嘎!八嘎!死啦死啦滴!”
平次郎气得将纸条撕碎,纸屑纷飞。
他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尤其是被自己最痛恨的王长乐这般辱骂,怒火瞬间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