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书生感慨道,“能写出如此诗篇的,必定是个饱经沙场的老将吧?”
“未必。”
白发老者摇头,“听说此人年纪尚轻,不过十四五岁,却已文武双全,难怪能写出如此气魄的诗句。”
馆外,微风卷着灰尘扫过石阶,馆内众人仍沉浸在诗句的余韵之中,仿佛能听见边关的风声、战马的嘶鸣,和那誓死守土的铮铮誓言。
大秦朝堂。
嘉佑帝近来心情大好,自从派了皇叔镇海王去往东海任东海大都督一职,将倭寇打的连连败退,形势一片大好,再加上镇海王,江城以及自己的心腹三人各掌一部水师,互相制衡,东海无忧。
每天过着美滋滋的生活,至于广东福建等地一直饱受东瀛武藤军倭寇祸害,就当做没看见,这种事情已经一百多年了,不过是抢些沿海地区的粮食女人而已,只要不占据两省,随他们闹腾去吧。
嘉佑帝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顿时会意,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首左侧朝臣中走出一人,乃是兵部左侍郎,言称镇海王走后,海南黎族屡屡作乱,冲击琼州,请朝廷速速择一良将前往镇压。
嘉佑帝听后,眉头微皱,什么意思?离了镇海王,海南军政就不转了?
“哼!黎族降而复叛,着实可恨,内阁可有对策?”
内阁首辅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镇海王久镇海南,熟悉黎情,不如请王爷举荐一员良将...”
话未说完,嘉佑帝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打,发出笃笃的声响。
“首辅此言差矣。”
嘉佑帝慢条斯理地开口,“镇海王既要统领东海水师,又要操心海南军务,未免太过操劳。”
目光扫过殿中文武,最后落在驸马都尉明台身上,“明台啊,朕记得你在兵部历练过?”
明台连忙出列:“臣在兵部任过三年主事。”
“好!”嘉佑帝一拍扶手,“就命你为海南安抚使,总管海南军政,即日启程,务必克定黎族叛乱”
内阁首辅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劝,偷眼瞧见皇帝指尖在扶手上划出深深指痕,心里明镜似的,陛下这是怕镇海王在海南再树威望,得了海南人心,自己却不能再劝,否则会被多疑的嘉佑帝当成镇海王的同党。
“臣...遵旨。”
赵明台硬着头皮应下,心里却叫苦不迭,自己一个靠着尚公主起家的纨绔,哪懂什么平叛?
但对上嘉佑帝意味深长的眼神,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祈祷黎族人不要太凶狠残暴,别吃了自己啊。
朝堂官员心理跟明镜似的,知道嘉佑帝宁可派个草包驸马,也不愿让镇海王的人沾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