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为了咱们俩今天的在一起……”她的邀请写满了浓浓的甜蜜与温情，“干杯！”
王一也举起杯，看着烛光中她动人的脸庞，脱口而出：““不对！是永远的爱！”
马小燕举杯的动作顿住了，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夹杂着一丝的哀伤和无比的清醒。她摇了摇头，放下酒杯，伸手捧住王一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王一，你错了。”她的声音很轻，却深深地震撼到了王一，“爱，不是两片嘴唇随便碰在一起就能轻易说出的字眼。那太廉价了。”
她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庞，动作温柔却又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你对我的感觉……对，是感觉……还不是感情，我很清楚，有感激、有依赖、有被吸引的欲望，甚至有此刻的激情……但这其中，有多少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呢？有多少能承担起‘永远’这个沉重的承诺呢？”
她顿了顿，解释得更加清晰：“你现在不需要为我承担‘爱’的责任，王一。我对你好，帮你，甚至把身体给你，是因为我愿意，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求回报，更不求你的一句‘永远的爱’。”
她的注视穿透了王一的灵魂，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那个永远占据着最重要位置的影子：“我知道，不管你和许知夏之间未来如何发展，你这辈子的心里，始终会有一个位置是属于她的。你对她的爱，是刻骨铭心的，是你整个青春和情感的寄托。你同样要求她对你的爱也必须是全部。”她的解释里有一种豁达的清醒，“而我这样的女人，在你王一精彩纷呈的一生里，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也许某一天，你就会把我忘记了……”
她看着王一骤然变得慌乱和想要辩解的样子，微笑着用指尖按住了他的嘴唇：“别急着否认。听我说完。”
她的教诲诠释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和无比的真诚：“所以，王一，你听着：我不要你的永远，也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你——在需要我的时候，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专心致志地，就疼我一人！就像今晚，就像现在，全心全意，心无旁骛！”
她轻轻将双脚靠近王一身边，然后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身体舒展成一个优雅的姿势，整个人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动人，声音轻柔而温暖：“现在……你就该这样，全心全意地……喂你的女人……吃饭喽？”
王一彻底被她这番直白、清醒、又隐含着深情的话语和姿态打动了！他似懂非懂，心头震动，既被她的通透所震撼，又被她此刻的温柔所吸引。他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情感纠葛，此刻，他只想遵从她的要求——专心致志地照顾眼前这个女人！他拿起刀叉，细心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到了她的嘴边。
“啊……”马小燕张开唇，含住牛排，眼中带着笑意和鼓励凝视着他。
晚餐就在这样嬉笑打闹、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如蜜糖般温馨的气氛中进行着。马小燕不时轻声说笑，偶尔靠近王一，每一次贴近都让他的心跳更快几分。王一强忍着内心的悸动，专注地履行着“喂食”的职责，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顿饭吃得极其漫长，也极其温馨，当最后一口食物被吃完，王一仍沉浸在这份难得的亲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