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比弗利山庄史密斯别墅客厅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红茶的香气和刚烤好的司康饼的甜腻。伊丽莎白·史密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颗放在天鹅绒垫子上的王室钻石,脸上带着孩子般恶作剧得逞的兴奋光芒。
“亲爱的,你是没听到电话里她们的声音!”伊丽莎白对坐在对面看报的特纳说,声音里满是雀跃,“莎拉那故作镇定的颤抖,维多利亚那几乎要咬碎牙的嫉妒…隔着大西洋我都能闻到那股酸味!下次波士顿的慈善晚宴,我一定要戴着它去,让她们好好看清楚!”
特纳从《华尔街日报》上抬起头,看着妻子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头,语气带着宠溺的调侃:“伊丽莎白·洛厄尔·女士,你现在就像一个刚拿到最新款洋娃娃的小女孩,迫不及待地要去向所有小伙伴炫耀。真是孩子气。”
伊丽莎白立刻坐直身体,下巴微扬,用一种狡黠而理直气壮的语气反击道:“特纳·史密斯先生!请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在谈判桌上,用一桩又一桩惊天动地的大生意,把摩根、杜邦、梅隆、洛克菲勒那些老家伙们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难道不也是在炫耀?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炫耀的是爱情和魅力,你炫耀的是资本和权力!”
特纳被妻子这番犀利的类比逗得哈哈大笑,他放下报纸,走到伊丽莎白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说得好!精辟!怪不得我们能相处得这么融洽,原来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炫耀狂’。”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一种基于深刻理解和共同“嗜好”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看似在看书实则竖着耳朵听完全程的安妮·摩根,终于忍不住了。她放下书本,凑到伊丽莎白身边,碧蓝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那颗钻石,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请求道:“洛厄尔夫人…这颗钻石真是太美了!下次您去波士顿…或者纽约参加舞会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借给我戴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我保证不会弄丢!” 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戴着王室钻石,在舞池中惊艳全场、让所有对手黯然失色的场景了。
伊丽莎白被安妮这副小女儿态逗乐了,她慈爱地摸了摸安妮的头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哦,我亲爱的小安妮,现在可不行。这颗钻石现在是我的‘战利品’,我得靠它气够波士顿那帮老姑娘呢。”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和期许,“不过,我向你保证,等你和我的理查德正式结婚,成为史密斯家的一员时,这颗钻石,连同这个首饰盒,就作为新婚礼物,归你所有了。”
安妮一听,脸蛋瞬间垮了下来,她嘟着嘴,带着大小姐的骄纵抱怨道:“洛厄尔夫人!您这分明是捆绑销售!我…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嫁给理查德呢!他这个人…太直了!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跟他说浪漫,他跟你讲逻辑!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边说边瞪了一眼坐在对面,正一脸无辜、完全没搞懂话题怎么扯到自己身上的理查德。
另一边,文静些的艾琳·亚当斯也轻声对身旁的未婚夫爱德华说:“爱德华…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也能有一颗这样的钻石就好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憧憬。
爱德华·洛厄尔,这位立志从政的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非常严肃且认真地回答:“艾琳,亲爱的,请你耐心等待。等我未来当选美国总统,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一夫人,英国王室自然会出于外交礼仪和传统友谊,赠送你一颗相匹配的、甚至更珍贵的钻石。那将是通过国家荣誉获得的,意义更为重大。”
艾琳听完,直接送给爱德华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爱德华·洛厄尔!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混蛋!等到你当上总统那天,我都是第一夫人了,我还在乎一颗钻石吗?那时候我需要的是政策影响力!是青史留名!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简直比你哥哥还木头!”
爱德华被骂得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充满理想和规划的回答哪里错了。
看着这两对年轻恋人截然不同的互动,特纳和伊丽莎白忍不住相视而笑。特纳低声对妻子说:“看来,我们这两个儿子,在哄女孩开心这方面,还得好好跟他们老爹学学啊。”
伊丽莎白依偎在丈夫怀里,看着手中璀璨的钻石,心满意足地说:“没关系,他们有他们的路。而我们…有我们的钻石和故事,这就够了。”
客厅里,炉火温暖,钻石闪耀,交织着两代人的梦想、爱情与一点点可爱的“虚荣”,构成了一幅属于美国顶级豪门、却又充满寻常家庭温度的温馨画面。
好的,这是史密斯家族在波士顿聚会上大获全胜、满载而归的精彩场景,展现了新贵对老牌精英的全面“碾压”以及家族内部的得意与团结。
1938年秋,波士顿,后湾区某古老庄园的豪华宴会厅
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但今晚,所有目光的焦点,都牢牢锁定在伊丽莎白·洛厄尔·史密斯的颈间。那颗来自英国乔治六世国王王冠的钻石,被巧妙地镶嵌在一条简约的铂金项链上,悬挂在她优雅的锁骨之间。它并不张扬巨大,但那份独一无二的王室渊源和背后象征的传奇故事,让它散发出比任何巨型宝石都更夺目的光芒。
伊丽莎白从容地周旋于宾客之间,脸上挂着得体而矜持的微笑,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微微侧头,轻举酒杯——都确保那颗钻石能恰到好处地捕捉到灯光,引来一片压抑的惊叹和窃窃私语。
在宴会厅的角落,维多利亚·卡伯特和莎拉·珀金斯这两位波士顿婆罗门的核心贵妇,几乎要把手中的香槟杯捏碎。她们的脸上努力维持着社交礼仪所需的笑容,但眼神中的嫉妒和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