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政府采购配额：
- 通用电气：降至60%（原85%）
- 西屋电气：提升至25%（原10%）
- 新兴企业：保留15%
特别监管措施：
- 设立电力市场公平委员会（总统直接任命）
- 通用电气董事会增设2名劳工代表
- 禁止同一财团控股两家以上电力设备商
隐藏红利：
- 西屋电气获得陆军部$1200万雷达合同
- 田纳西河流域电站采用斯坦福新技术
- 摩根保留海军舰艇发动机独家供应权
摩根大厦顶楼的电话铃声像垂死野兽的哀嚎。当摩根抓起镀金听筒时，威尼斯水晶吊灯在他的秃顶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特纳！他的咆哮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通用电气是我的心脏！你他妈敢捅给罗斯福？
电话那头的特纳正用雪茄刀修剪《华尔街日报》的股价走势图。他等摩根骂完第三句脏话才开口：老朋友...我也是今早看报才知道。金剪刀咔嚓剪断通用电气的暴跌曲线，或许是西部委员会对去年你收购联储股份的小小报复？
窗外的闪电照亮摩根办公室墙上的名画——洛克菲勒当年赠送的《标准石油解体日》。画中那位反垄断法官的法槌，此刻与特纳的话音奇妙地重合：放弃电力垄断吧，罗斯福的时代...没有巨头的晚餐桌。
摩根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松开。他瞥见办公桌上并排摆放的两份文件：左边是司法部刚送达的《通用电气拆分方案》，右边是特纳上周秘密送来的《西屋电气股权转让书》。雨滴打在转让书签名处的血迹上——那是他今晨咬破的食指按下的印记。
一家独大不是好事...特纳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像在哄孩子吃药，想想老洛克菲勒...电话线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你现在抛售的每一股通用电气，都在降低罗斯福下次瞄准你其他产业的概率。
摩根的金怀表突然发出整点报时。表盖内侧的照片里，年轻的J.p.摩根正站在爱迪生身旁，背后是通用电气创立时的第一台发电机。如今那机器正在史密森尼博物馆积灰，而他的曾孙却要为保住摩根帝国的残光付出血的代价。
西屋的收购...摩根的声音突然苍老了二十岁，别太明目张胆。他挂断电话的瞬间，怀表盖合拢，将祖辈的荣光锁入黑暗。
摩根-特纳秘密协议（1936.8.15）
股权交易：
- 摩根集团：
- 逐步减持通用电气至35%（原51%）
- 不再阻挠西屋电气技术合作
- 默许斯坦福实验室获取7项基础专利
- 特纳集团：
- 通过空壳公司接盘通用电气抛售股
- 西屋电气市场份额上限设为30%
- 共享涂层技术军事应用利润
政治承诺：
- 特纳确保未来三年内：
- 罗斯福不再针对摩根银行
- 海军造船订单维持现有份额
- 美联储不调整摩根系董事席位
违约条款：
- 若摩根违约：
- 曝光1931年意大利贷款丑闻
- 释放大卫·摩根上海吸毒录像
- 抛售持有的$2.3亿英国国债
- 若特纳违约：
- 摩根停止西部铁路债券承销
- 公开特纳钢铁厂安全事故报告
- 支持肯尼迪家族竞选下届麻州州长
暴雨中的华尔街，通用电气员工正慌乱地撤下总部大楼的巨幅爱迪生肖像。替换上的新标语公平竞争新时代在闪电中显得苍白无力。街角咖啡厅里，威廉·洛厄尔正将司法部徽章别回西装领——他刚完西屋电气董事长，谈话录音带此刻已装在送往比弗利山庄的保险箱内。
《洛杉矶时报》的实习生爱德华（实习证编号临时签发）路过通用电气大门。男孩的相机捕捉到董事长摔碎办公室玻璃的瞬间，而他的采访本上已经写好明日头条：《破碎的垄断——老员工含泪欢呼新政解放》。
与此同时，理查德正在特纳庄园的地下金库清点股票凭证。他的小指头在通用电气股权证书上跳跃计数，算到第35万张时突然抬头：父亲，摩根还藏了7%在加拿大壳公司...墙上的电子股价牌红光闪烁，西屋电气的w符号正在吞噬通用电气的GE。
而在三千英里外的斯坦福实验室，沃森教授的新涡轮机完成最终测试。运转指示灯亮起的瞬间，备用电源突然启动——电力来自西屋电气刚投产的水电站。监控镜头拍下这个历史性画面时，没人注意到实验室角落的通风管盖微微震动——爱德华安装的第二个监听器，正在将数据传送到比弗利山庄的儿童游戏室。
电力市场权力转移（1936.7-12）
通用电气损失：
- 市值蒸发$4.5亿（相当于海军年度预算）
- 失去22项军方合同（转给西屋与雷神）
- 董事会改组（摩根系席位由7席减至3席）
西屋电气获利：
- 股价上涨63%（特纳持股价值净增$9000万）
- 获得田纳西河流域50%设备订单
- 与斯坦福实验室签署10年独家合作协议
隐性变化：
- 摩根秘密增持通用原子能研究部门
- 特纳通过瑞士银行收购德国西门子5%股份
- 罗斯福批准农村电站采用苏联变压器技术
雨停时，摩根站在窗前凝视华尔街的霓虹。对面大楼新安装的西屋电气广告牌亮起蓝光，照亮他办公室墙上的裂缝——那是今晨愤怒掷出的青铜镇纸砸出的痕迹。镇纸现在躺在地毯上，底座刻着的家族格言永不妥协浸在泼洒的威士忌里。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摩根迟疑片刻才拿起听筒——是特纳从比弗利山庄打来的视频电话（实验性贝尔系统新设备）。屏幕上的特纳背后，爱德华和理查德正在泳池边玩新式涡轮机模型，浪花溅到摊开的《华尔街日报》上，水渍恰好圈出明日的头条预测：《摩根银行季度利润创新高》。
对了...特纳的影像在电子雪花中闪烁，关于那7%的加拿大股份...他的金笔尖在镜头前晃了晃，像微型闪电，我建议你转给加拿大皇家银行代持。画面突然切入段黑白影像——大卫·摩根在蒙特利尔夜总会的丑态。
摩根的金丝眼镜滑落鼻梁。他伸手关闭视频时，指尖碰到桌角的相框——那是安妮九岁生日照，女孩手中的摩根玩偶如今正躺在特纳家的玩具架上。窗外，西屋电气的广告牌开始播放动画：闪电被驯服成照亮千家万户的电流，而广告词共享能源之光的署名，赫然是中小企业电力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