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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 零八章 野心(1 / 2)

1936年5月的摩根庄园日光室,凯瑟琳·摩根的指甲油在晨光中泛着血红色的光泽。她手中的《纽约时报》头版微微颤动——摩根银行宣布管理架构调整的标题下方,老摩根的声明像铁笼般锁住了她的新头衔:临时运营委员会主席(限女性亲属权限)。

临时?凯瑟琳的冷笑惊飞了窗台上的蓝冠鹦鹉。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划过报纸上大卫·摩根的照片——那个废物丈夫正傻笑着抚摸新买的纯血马,配图说明写着摩根继承人专注慈善马术事业。指甲突然戳破新闻纸,在丈夫脸上留下个月牙形的洞。

梳妆台的镀金镜子里,映出她隆起的腹部曲线。双胞胎的胎动恰在此时传来,如同两个争夺王座的继承人在子宫里踢打。凯瑟琳突然抓起银质拆信刀,刀尖在镜面刻下AN qUEEN的字样,刮痕在晨光中闪烁如微型皇冠。

女仆敲门送来特纳的密信时,凯瑟琳正用热毛巾敷着酸痛的腰部。信封的火漆印是特纳家族与摩根家徽的结合体,拆开后飘落两张照片:一张是9岁的理查德·史密斯在华尔街少年金融大赛夺冠的剪报,另一张是爱德华在白宫儿童日活动上不小心掉落的笔记——上面用俄语写着英镑贬值时间表。

聪明的小怪物...凯瑟琳的舌尖舔过照片边缘,在理查德冷静的蓝眼睛位置留下唾液的光泽。她突然想起上周家庭医生的话:双胞胎的基因检测显示智商预估超过140。这个数字本该让她欣喜,此刻却像根刺——特纳的种,连她的子宫都算计。

凯瑟琳的摄政蓝图(1936.5.10手稿)

短期目标(0-5年):

- 利用孕期特权掌控摩根慈善基金(年预算$2000万)

- 通过母亲俱乐部渗透华尔街妻子圈

- 每周与特纳共进午餐(借口:讨论子女教育)

中期策略(5-15年):

- 确保双胞胎在摩根家族学校就读(控制教育)

- 推动大卫沉迷马球与女明星(消耗其精力)

- 培养理查德·史密斯成为华尔街代言人(未来盟友)

长期布局(15年后):

- 双胞胎之一接任摩根cEo(另一个进军政界)

- 与特纳家族联合控制美联储3个席位

- 推动《女性金融机构管理法案》(自任终身荣誉主席)

风险预案:

- 若老摩根突然收回权力:

- 启动大卫吸毒照片曝光(已存瑞士银行)

- 以胎儿健康为由飞往瑞士

- 通过特纳联系苏联银行冻结摩根部分资产

苏黎世湖边的咖啡馆,军情六处特工卡特将奶油倒入咖啡的漩涡,正好掩盖了偷拍的照片——凯瑟琳爱抚孕肚的特写。他的耳机里传来伦敦总部的静电噪音:目标c的母性行为符合预期...暂无政治威胁。

再看看这个。卡特将爱德华的数学作业推向同事。九岁男孩解开的黎曼猜想草稿被误认为教师示范稿,页眉哈佛教授的批注超前十年被红笔划掉,改为参考教材第210页。

法国情报局的杜邦啜饮着白兰地:美国人的神童把戏...他的假眼反射着湖光,将理查德心算摩根股价的录像带扔进公文包,华尔街需要新噱头刺激股市。他指向远处滑雪的富家子弟,就像瑞士需要阿尔卑斯山当背景板。

他们的报告当晚通过加密电报发回欧洲。当解码员将美元外交理论归类为美国政府宣传实验时,没人注意到电报末尾的乱码——若用凯瑟琳口红里的密码破译,会显示警惕特纳基因的警告。

欧洲情报误判档案(1936年5月)

军情六处结论:

- 爱德华·洛厄尔:

- 数学能力中等偏上(相当于英国公学优秀生)

- 政治言论系背诵成人稿件(如美元外交理论)

- 俄语笔记实为教师演示(非自主创作)

- 理查德·史密斯:

- 金融计算能力突出(但未超出剑桥数学系水平)

- 华尔街比赛存在预设题目嫌疑

- 微表情分析显示部分反应延迟(证明有排练痕迹)

法国第二局补充:

- 所谓拆解公务员体系计划:

- 实为哈佛政治系教授论文观点

- 与罗斯福新政目标高度重合

- 可能系美国政府思想实验的儿童代言人

契卡绝密批注:

- 档案员尼古拉耶夫用隐形墨水标注:所有材料需与1935年索尔仁尼琴报告对照(注:该报告指出特纳兄弟监听三国使馆无线电)

纽约第五大道的产科诊所里,凯瑟琳的胎心监测仪发出规律的声。医生刚离开,她就扯下监测电极,从内衣夹层抽出张瑞士银行本票——那是特纳上周给的孕期补助金,金额刚好是摩根慈善基金年度预算的十倍。

告诉特纳...凯瑟琳对伪装成护士的特纳家间谍低语,同时将本票塞进对方胸针后的暗格,我要理查德下个月来当胎教老师。她的指甲在护士掌心划出三道红痕——这是摩根家族古老的求救信号,源自海盗时期的血缘密码。

护士离开时,凯瑟琳的孕肚突然剧烈起伏。双胞胎似乎感知到母亲的野心,在羊水中展开一场微型战争。超声机打印出的图像上,两个胎儿的轮廓像极了在争夺一顶看不见的王冠——那形状隐约如摩根银行总部的穹顶。

诊所窗外,爱德华和理查德正陪特纳夫人选购婴儿礼物。爱德华不小心踢倒的玩具箱里,散落的积木拼出FEd(美联储缩写);理查德则用商店计算器按出1337——摩尔斯电码中代表的数字。他们的目光扫过诊所三楼窗口,与凯瑟琳的视线隔空相撞,三人同时露出不属于孩童的微笑。

而在三个街区外的摩根银行总部,老摩根正用放大镜审视凯瑟琳的行程表。他的金笔在周三午餐:特纳旁画了个问号,却没注意到页码下方的水印——那是凯瑟琳的血印上的微型摩根徽章,只有紫外线灯下才会显现出女王万岁的字样。

1936年5月的比弗利山庄,凯瑟琳·摩根的金丝雀在镀金笼中啼鸣,每声鸣叫都像在嘲笑安娜·杜邦的沉默。两位孕妇并排躺在日光室的鳄鱼皮躺椅上,凯瑟琳的钻石手链在晨光中闪烁,刻意晃向安娜的眼睛。

特纳说我的孩子们会掌管摩根金库钥匙。凯瑟琳的指尖在孕肚上画着圈,羊绒毯下的隆起比安娜大两圈——她总强调自己怀的是双胞胎,你孩子呢?准备当化学实验室小白鼠?

安娜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她摩挲着特纳送的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里都藏着微型监听器,此刻正将对话传送到书房的安全屋。窗外,爱德华和理查德假装在玫瑰丛中捉迷藏,实则在记录凯瑟琳每个炫耀性手势的频次。

我只要孩子平安。安娜的声音轻得像她淡金色的发丝拂过靠枕。她故意碰翻石榴汁,红色液体在白色羊绒毯上晕染开,像极了杜邦化工厂的硝酸泄露事故现场——那是她十二岁时第一次被带去工厂见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