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骤然死寂,只听见老财阀们沉重的呼吸声。
摩根突然撕碎文件,纸屑雪花般落在银质咖啡壶上:
听着,如果我们不能消灭他,就必须——
1. 让他沉迷享乐:在拉斯维加斯给他建超级赌场,用美女和毒品腐蚀
2. 让他自毁形象:安排记者曝光他“虐待工人”(哪怕伪造)
3. 让他成为我们:推他进国会,用政治规则束缚他
洛克菲勒摇头:第一条,修斯试过了——特纳把赌场利润全投给工人幼儿园。第二条,你忘了他控制多少报纸?第三条……他突然毛骨悚然,你是说让他当总统?!
摩根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
一架喷涂字母的私人飞机正掠过华尔街,那是特纳去华盛顿会见罗斯福的专机。
散会后,摩根独自留在会议室,盯着墙上家族历代掌门肖像。
他突然抓起电话:给大卫订张去上海的船票……不,不要头等舱,让他坐三等舱去。
电话那头惊愕:老爷,大卫少爷会生病的!
那就病死!摩根咆哮,总比特纳的儿子将来把他扔进焚尸炉强!
挂断电话,四十多岁的摩根瘫坐在真皮椅里,金丝眼镜滑落到《国富论》封面上——
那本书的扉页,还留着他父亲1895年写给他的赠言:
“资本永不眠。”
1934年5月,纽约,摩根私人庄园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将摩根的身影拉长,像一具枯朽的雕像。他手中的白兰地杯已经空了,但他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老管家站在一旁,低声说道:老爷,您的女儿安妮和特纳的长子理查德已经订婚了……
摩根冷笑一声:两个7岁的孩子能改变什么?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特纳才34岁,他的野心不会因为一桩娃娃亲就收敛。
老管家犹豫片刻:那……为什么把大卫少爷送去上海?
摩根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纽约的高楼,直达太平洋的另一端:因为上海才是真正的血腥名利场。在那里,英国佬、法国佬、日本浪人、青帮黑帮,每天都在为一块银元厮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要让大卫记住——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斗不过野兽。
拉斯维加斯,金砂酒店顶层套房
布什将东部财阀的会议记录递给特纳,特纳扫了一眼,突然大笑:他们想给我塞情人?
他放下文件,走到窗前,俯瞰着赌场璀璨的霓虹:布什,告诉他们——我不介意东部家族的女性做我的情人。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作为交换,我要一个美联储的席位。
布什皱眉:美联储?那可是摩根的地盘。
特纳转身,眼神如刀:不,我要的是东部美联储和西部第二联储的桥梁席位。我要让东西部的钱,都流经我的手。
消息传回纽约,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松弛。
洛克菲勒长舒一口气:至少……特纳的私生子会有我们的血脉。
梅隆冷笑:你确定是他的血脉?说不定是他安排哪个保镖代劳。
亚当斯(艾琳的祖父)敲了敲拐杖:别管那么多了!美联储给他个虚席又如何?总比他把我们全吞了强!
摩根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同意。
摩根的落寞与醒悟
散会后,摩根独自坐在书房,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老管家轻声问:老爷,您真的觉得……这样就能拴住特纳?
摩根苦笑:拴住?不,这只是缓兵之计。他的手指摩挲着家族徽章,特纳要的不是钱,也不是权,而是规则的定义权。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疲惫:我们输了,不是输给特纳,是输给了时代。
1934年6月,《华尔街日报》头版:
《历史性合作!特纳出任美联储东西部协调委员》
配图是特纳与摩根握手,两人笑容灿烂,但摩根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而在上海码头,大卫·摩根提着破旧的皮箱,望着黄浦江上飘扬的各国旗帜,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话——
在这里,要么成为野兽,要么被吃掉。
权力游戏的终极讽刺
1. 7岁订婚:贵族联姻在野兽眼中只是过家家
2. 美联储桥梁席位:特纳要的不是钱,是货币规则的操控权
3. 上海的血腥课堂:老摩根用最后的狠招训练继承人,但已落后于时代
历史投影
- 美联储内斗:真实历史中1935年美联储曾爆发东西部势力争夺战
- 上海租界黑暗:参照杜月笙黄金荣等黑帮与外国资本的勾结
- 特纳的崛起:影射20世纪新贵对传统财阀的颠覆(如比尔·盖茨对Ib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