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徐老大说了——
动客人者,全家陪葬!
街坊们眼睁睁看着暴发户王富贵跟着徐雷走进灯火通明的 。咱家场子玩法齐全。徐雷堆着笑脸介绍道。
王富贵随意应和着,目光在鎏金装潢的大厅里扫视。
这些对寻常人来说奢华的布置,在他眼里不过寻常风景。这两万拿去喝茶!王富贵突然拍出钞票,顺势将两个姑娘搂进怀中。
他化名高起盛的赌客娴熟地扮演着浪荡子弟,惹得怀中佳人娇笑连连。讨厌鬼~
您真坏~
女伴们的惊呼声中,王富贵笑着将钞票塞进她们的衣领,惹来更多嗔怪。
徐雷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暗道这小子倒会玩花样。
水晶吊灯将王富贵照得金光璀璨,连皮鞋尖都闪着晃眼的金芒。
徐雷不得不眯起眼睛,从指缝间打量这个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客人。
里的老赌棍们交头接耳:
听说那是新来的阔佬?
好家伙,真金白银披一身!
连徐老板都亲自作陪......
听着四下议论,徐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要的就是这般轰动效应——名人带来的广告价值可比真金白银还实在。贵宾间给您备好了,徐雷躬身引路,富贵哥这边请。
王富贵搂着姑娘晃晃悠悠跟在后面,不时捏把纤腰惹来阵阵娇呼。
沉默的安芸走在最后,暗自佩服高起盛将这个暴发户角色演得惟妙惟肖。
包厢里,王富贵看了眼腕间的劳力士,突然正色道:徐老板,今日我赶时间。
“时间不多了,玩不了太久。”
“随便玩两手就差不多了。”
“富贵哥最近在忙什么?”
徐雷有意无意地问道。我爹是莽村的村支书,村里刚发现一个煤矿!”
王富贵皱着眉头,“上头想征我们的地,就给一个亿,打发叫花子呢?”
徐雷心里暗笑,这家伙还真是个煤老板!之前看王富贵瘦瘦小小的,还以为他是装阔,现在信了,这分明是座金山啊!
“富贵哥想玩什么?”
徐雷搓着手问。
美女荷官走进来介绍:“可以玩二十一点……”
“就二十一点吧!”
王富贵把手从两旁的美女怀里抽出来,看了眼劳力士,“赶时间,全押了!”
……
“金库的钱全输光了?!”
半小时后,徐江赶到 ,原本以为徐雷带着王富贵进场,胜券在握,结果阴沟翻船!
里鸦雀无声,徐雷低着头坐着,疯驴子带着十几个小弟站在旁边。怎么回事?!”
徐江眼都红了。
这主意是徐雷出的,钥匙也是他拿的,那人不是肥羊吗?怎么会这样?
“金库里有三百八十多万!”
徐江咬牙切齿,“这才半个小时,全没了?!”
他赚得多,可手下养着一百多号人,突然少了这么多钱,肉疼得要命!
三百八十万啊!
三百八十块?
徐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爸,我真不清楚咋回事……”
徐雷缩着脖子,声音发颤。富贵哥今天跟开了挂似的!”
“把把都赢,根本挡不住!”
徐江一巴掌拍在桌上:
“全是你这败家子出的主意!”
“谁知道他今天这么邪门啊!”
徐雷快哭出来了。
富贵哥每局都赢!
本金不到一百万,翻倍往上窜!
“我原本想捞回本,结果越陷越深……”
徐江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这儿的规矩向来是——赢钱的别想全须全尾走出去。
荷官都没必要动手脚。疯驴子死哪儿去了?!”
徐江瞥见儿子怂样,血压飙升。大哥!”
疯驴子哆哆嗦嗦冒出来。老子让你盯场子,你盯了个屁!”
唾沫星子喷了疯驴子一脸。三百多万啊!你就让人大摇大摆走了?”
“你揣着烧火棍当摆设?!”
徐江眼底泛红,活像要吃人。
疯驴子腿肚子转筋:
“您…您不是交代不能动客人嘛……”
“说要树…树品牌形象……”
“树你祖宗!”
徐江焦躁地兜圈子。这肥羊以前也这么旺?”
“在白江波那儿输得裤衩都不剩!”
徐雷嘀咕。白江波!”
徐江猛地顿住脚。操!肯定是这 做局!”
他踹翻椅子吼道:
“抄家伙!今晚端了白江波的老窝!”
三百多万!够买多少条人命了!
徐江再也坐不住了!
他摸爬滚打几十年,最后竟被白江波占了便宜!
白江波,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徐江咬着牙吼道。
他扯开袖口,招呼弟兄们就要冲出门。
徐雷怯生生的喊声从背后传来。又特么什么事!
徐江扭头瞪着不成器的儿子——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简直是个废物。要不等两天再去?我刚调了监控,那小子真没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