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官一听,心里更痒痒了,连忙说:“那你赶紧帮我打听打听,要是她有改嫁的意思,你赶紧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把她娶过来。” 应伯爵连忙点头哈腰:“爷,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在西门庆家有个熟人,叫由来爵儿,是他家的仆人,我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帮着留意。只要潘金莲有一点想嫁人的风声,我立马就来告诉您!”
接着,应伯爵又开始给张二官 “画大饼”:“爷,您想啊,您现在有钱有势,要是能把潘金莲这么个又漂亮又有才的女人娶回家,那多有面子!当初西门庆那么牛,也就娶了她这么个宝贝。这女人啊,也是看人的,您现在比西门庆当初还有势头,她肯定愿意跟您。到时候您抱着美人,享受荣华富贵,那日子,啧啧,想想都让人羡慕!我到时候再帮您在中间说和说和,用个几百两银子,保准能把她娶过来,让您舒舒服服地受用!”
张二官被应伯爵说得心花怒放,当下就拍板:“好!那就辛苦你了,只要能把潘金莲娶过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应伯爵连忙道谢,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又能从张二官这儿捞一笔好处了,哪里还顾得上西门庆生前对他的好。
各位看官,你们说说,这应伯爵是不是个十足的 “势利小人”?当初西门庆活着的时候,跟他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天天吃西门庆的、喝西门庆的、用西门庆的,西门庆也没少帮他,把他当亲兄弟看待。可西门庆刚死没多久,尸骨未寒,他就忙着投靠新主子,还帮着新主子算计西门庆的老婆,把西门庆家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告诉张二官,一点情面都不留。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啊!
咱们再说说潘金莲这边,自从跟陈敬济厮混在一起后,更是没了顾忌。西门庆的灵堂还在家里摆着,她却天天跟陈敬济眉来眼去、偷偷摸摸,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有时候,趁着吴月娘不注意,两人还会在院子里偏僻的地方偷偷约会,说说悄悄话,腻歪半天。春梅看在眼里,也不阻拦,反而还帮着他们打掩护,只要有人过来,就赶紧给他们通风报信。
有一次,孙雪娥撞见潘金莲和陈敬济在花园里偷偷拉拉扯扯,心里很不舒服,就跟吴月娘说了。可吴月娘那时候正忙着处理家里的各种事情,一会儿要应付来吊唁的人,一会儿要安排西门庆的后事,一会儿还要管着家里的仆人,根本没心思管潘金莲的这些破事,只是随便说了潘金莲几句,让她注意点分寸,就没再追究。潘金莲见吴月娘没怎么管,更是肆无忌惮了,跟陈敬济的来往越来越频繁。
再说吴月娘,自从西门庆死了以后,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既要打理家里的产业,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还要应付各种人情往来,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家,想着西门庆生前的样子,她也会偷偷掉眼泪,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可哭归哭,日子还得过,她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希望能把这个家撑起来,给儿子留一份家业。
有一天,吴月娘正在上房里算账,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让丫头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丫头回来报告说,是家里的几个仆人因为分东西闹了起来。原来,西门庆死了以后,家里的一些仆人见没人管了,就开始惦记家里的东西,想趁着混乱多分点好处,结果因为分不均,就吵了起来。吴月娘听了,气得不行,立马让人把那几个仆人叫到跟前,狠狠骂了一顿,还罚了他们的工钱,这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经过这件事,吴月娘也意识到,西门庆死了以后,家里的人越来越难管了,很多人都在暗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稍有不慎,家里就会出乱子。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把家里的事情管好,不能让西门庆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毁在自己手里。
这边吴月娘忙着管家,那边应伯爵还在为张二官打听潘金莲的消息。他找到了来爵儿,给了来爵儿一些银子,让来爵儿帮着留意潘金莲的动静,只要有任何关于潘金莲想改嫁的消息,就立马告诉他。来爵儿拿了应伯爵的银子,自然是满口答应,天天在西门庆家留意潘金莲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就赶紧告诉应伯爵。
时间一天天过去,西门庆的五七也过了,家里的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可潘金莲和陈敬济的来往还是那么频繁,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吴月娘虽然偶尔也会听说一些他们的闲言碎语,但因为忙着其他事情,也没精力去管。而张二官呢,还在天天盼着应伯爵带来潘金莲的好消息,心里对潘金莲的惦记越来越深。
应伯爵见张二官这么着急,也加快了打听的速度。他时不时地就找来来爵儿,问有没有潘金莲的消息。来爵儿每次都说,潘金莲现在跟陈敬济走得很近,没听说有想改嫁的意思。应伯爵听了,心里也有些着急,怕张二官等得不耐烦,自己的好处就没了。于是,他又想了个主意,决定亲自去西门庆家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更准确的消息。
有一天,应伯爵打扮成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样子,来到了西门庆家附近的一条街上。他在街边的一个茶馆里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留意着西门庆家的动静。没过多久,他看见陈敬济从西门庆家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看样子是要出去办事。应伯爵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陈敬济,生怕被陈敬济认出来。
陈敬济没注意到茶馆里的应伯爵,径直走了。应伯爵见陈敬济走了,心里琢磨着,陈敬济现在跟潘金莲走得这么近,说不定潘金莲真的不想改嫁了。可他又转念一想,张二官那边还等着消息呢,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于是,他又想,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挑拨一下潘金莲和陈敬济的关系,让潘金莲觉得跟着陈敬济没前途,这样她才会有改嫁的心思,张二官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应伯爵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决定去找陈敬济,假装是关心陈敬济,跟陈敬济说一些话,故意让陈敬济觉得潘金莲不是真心对他,让陈敬济对潘金莲产生怀疑。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会产生矛盾,潘金莲说不定就会觉得跟着陈敬济没希望,从而产生改嫁的想法。
于是,应伯爵付了茶钱,起身去找陈敬济。他知道陈敬济平时喜欢去一些赌场和妓院,就朝着那些地方走去。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在一家赌场里找到了陈敬济。陈敬济正坐在赌桌前赌钱,面前已经输了不少银子,脸色不太好看。
应伯爵走上前,假装很惊讶地说:“哎呀,敬济贤侄,你怎么在这儿赌钱啊?你爹刚没没多久,你怎么还有心思来这种地方?而且,你家里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怎么还把银子往这儿扔啊?”
陈敬济见是应伯爵,心里有些不高兴,因为他知道应伯爵是个势利小人,现在西门庆死了,应伯爵肯定是投靠了别人。但毕竟以前也算是熟人,陈敬济也不好赶他走,只是淡淡地说:“应二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劳您费心。”
应伯爵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贤侄,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想想,你现在跟潘金莲走得那么近,可潘金莲是什么人啊?她以前可是武大郎的老婆,后来又跟了你爹,现在你爹没了,她又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她是真心对你吗?她说不定就是看中了你家里还有点家产,等把你家里的家产骗光了,她就会离开你了。”
陈敬济听了应伯爵的话,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他虽然跟潘金莲在一起很开心,但也知道潘金莲不是个省油的灯,应伯爵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皱着眉头说:“应二叔,您别胡说八道,六娘不是那样的人。”
应伯爵见陈敬济有些动摇,继续说:“贤侄,我可不是胡说八道。你想想,你现在有什么?你爹没了,家里的产业都在你娘吴月娘手里,你手里也没多少银子。潘金莲跟着你,能有什么好处?她以前跟着你爹,过惯了好日子,现在跟着你,能甘心吗?说不定哪天,她就会找个有钱有势的人,把你甩了。”
陈敬济被应伯爵说得心里越来越乱,赌钱的心思也没了。他站起身,对应伯爵说:“应二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会好好想想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赌场。
应伯爵看着陈敬济的背影,心里暗暗得意,心想:“哼,陈敬济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几句话就被我说动了。只要他跟潘金莲之间产生了矛盾,我的机会就来了。”
陈敬济从赌场出来后,心里一直想着应伯爵的话。他越想越觉得应伯爵说得有道理,开始怀疑潘金莲是不是真的真心对自己。他回到家里,看到潘金莲正在房里梳妆打扮,心里更是不舒服,没跟潘金莲说话,就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里,关上了房门。
潘金莲见陈敬济回来后脸色不好,还不理自己,心里很纳闷,就去敲陈敬济的房门。陈敬济在房里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别来烦我。” 潘金莲听了,心里很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里。
从那以后,陈敬济和潘金莲之间就产生了隔阂,两人的来往渐渐少了。潘金莲不知道陈敬济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心里又生气又委屈。而应伯爵呢,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跑去告诉张二官,说潘金莲和陈敬济之间产生了矛盾,潘金莲现在可能有改嫁的心思了。
张二官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让应伯爵继续打听,一有确切消息就告诉他,他好准备娶潘金莲。应伯爵满口答应,心里想着,这次自己肯定能从张二官这儿捞到不少好处。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里,咱们第八十回的故事就差不多完整呈现了。西门庆一死,他身边的人可真是各显神通啊!应伯爵的势利忘恩、李娇儿的卷财跑路、潘金莲的放纵不羁、吴月娘的艰难支撑,还有张二官的觊觎,每个人都在这场 “死后风波” 里上演着自己的戏码。这一回把人性的复杂、世态的炎凉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了不少伏笔。不知道接下来潘金莲会不会真的改嫁张二官?吴月娘能不能守住西门庆的家业?应伯爵还会耍出什么花样?这些疑问,都等着咱们在后续的章节里一一探寻。要是你还想继续听我解读《金瓶梅》的其他回目,或者对这一回的人物、情节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都可以跟我说,咱们一起聊聊这部经典名着里的那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