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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后勤计划的细化(2 / 2)

他快步走回御案,如一位冲锋陷阵的战士,提笔在两张纸上分别写下军令,盖上 “格物” 与 “致知” 两枚大印,那印章落下的声音,仿佛是开启胜利之门的钥匙:“王瑾,你持此令,命徐月明率领天津舰队主力,明日启航,目标不是舟山,是石见银山。朕要她‘误打误撞’,把毛利氏的水军主力,引到朝鲜海峡。那里,有朕三年前就让朝鲜国王备下的‘礼物’,那可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惊喜。”

王瑾领命接过军令,如接过一份神圣的使命。

朱祁镇又将第二封递给于谦:“于卿,你持此令,命神机营三千人,换装最新式的后装枪,今夜秘密开拔,不走官道,走西山工坊专用的运煤铁路,直接抵达宣府。记住,这三千人,不叫援军,叫‘工程护卫队’,去修堡垒的。这就如同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埋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于谦双手接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如寒冬中的冰雪。他听懂了 ——“工程护卫队” 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瓦剌和朝臣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精锐投入前线,这是陛下的一步妙棋啊。

“那粮道……” 他忍不住问,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粮道不变。” 朱祁镇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如雄鹰俯瞰着大地,“不仅不变,还要大张旗鼓地运。朕要让也先看见,也让朱祁钰看见。他们要截,就让他们截。截下来的粮车里,装的未必是粮食。”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如寒冬中的冰棱,“也可能是炸药,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值房里陷入短暂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于谦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那个曾经在朝堂上与他争辩 “道与术” 的君主,此刻已完全蜕变成了一个将战争视为精密工程的冷酷棋手,每一步都藏着后手,每一子都连着杀招,让人防不胜防。

“陛下,” 于谦深深一揖,如一棵苍松在风中弯腰,“臣有一请。”

“说。” 朱祁镇的声音如平静的湖水,却又深不可测。

“臣请陛下,给臣一个‘授权’。”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如燃烧的火炬,“后勤之事,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难免有临时变通。臣恳请陛下,许臣‘先斩后奏’之权,在保障宣府的前提下,可调拨任何资源,处置任何阻碍,让臣能更好地为陛下分忧。”

朱祁镇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那笑容里竟有几分释然,如乌云散去后的阳光:“于卿,这份‘授权’,朕早就准备好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银牌,上面刻着 “后勤总管” 四字,那字迹刚劲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权力与责任,背面是九弧齿轮暗记 —— 那是新币的防伪标志,如今也成了权力的信物,如同一把开启胜利之门的钥匙。

“拿着它。” 朱祁镇将银牌塞进于谦手心,如将整个帝国的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中,“从今日起,天下粮草,皆由你调;天下车马,皆由你管。朕只问你一件事 ——”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轻得像是一句托付,如微风中的细语,“能不能让宣府的每一个士卒,在冬至那天,吃上一碗热汤饼?”

于谦愣住了,他原以为皇帝会问胜败,问军功,问江山。可朱祁镇问的,却是一碗冬至的汤饼,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却蕴含着陛下对士兵们的关爱与牵挂啊。

“能。” 于谦的声音哽咽了,如潺潺的溪流,带着一种感动与坚定,“臣保证,不仅能吃上汤饼,还能每人分得二两肉,一壶热酒,让他们在寒冬中感受到陛下的温暖。”

朱祁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窗边。天光已微亮,远处的西山工坊又传来锻锤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一阵阵激昂的战鼓,是这个国家的心跳,是帝国力量的源泉。

“去吧。” 他背对着于谦,轻声道,“朕的弟弟在江南等着看朕的笑话,朕的敌人也在草原等着朕的破绽。可他们不知道,朕最强的武器,不是枪炮,不是银币,是你手里那张 ——”

他没有说完,但于谦已经懂了。

那是后勤图,是算盘,是每一条粮道、每一座粮站、每一个民夫、每一粒米构成的 —— 帝国的生命线,是支撑整个帝国走向胜利的希望之路。

而在于谦退下后,朱祁镇独自站在值房里,从怀里摸出一枚刚铸好的真币。币面的龙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如一条腾飞的巨龙,龙鳞第三片上,那个微刻的 “安” 字,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和平与安宁的愿望。

他对着币,喃喃自语:“锦云,你这字刻得好。可这一局,要安的不只是宣府,还有整个天下。朕定要守护好这万里江山,不让任何人得逞。”

话音未落,王瑾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这次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如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皇爷,内厂暗桩来报 ——”

“说。” 朱祁镇的声音带着一种威严与急迫。

“石见银山那边,徐监造发现,毛利氏给咱们的银矿图,是假的。真正的富矿不在那里,那座叫‘石见银山’的山,是空的,是个诱饵。而真正的银脉,在…… 在朝鲜境内。” 王瑾的声音在抖,如寒风中的树叶。

朱祁镇猛地转身,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震惊,如被雷电击中般:“你说什么?”

“那山,是空的。” 王瑾的声音带着一种恐惧与不安,“咱们要抢的银山,是个诱饵。而真正的银脉,在朝鲜境内,咱们被他们骗了啊。”

值房里,晨钟恰在此时敲响,悠长雄浑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如一首悲壮的战歌。朱祁镇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无奈与愤怒:

“好,好一个朱祁钰。” 他一字一顿,“朕的弟弟,学会给朕挖‘坑’了。但朕不会轻易认输,这场仗,朕定要赢。”

窗外,天光彻底大亮,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驱散这场战争带来的阴霾。可这场仗,却才刚刚开始,帝国的命运,正等待着他们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