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完毕,躺在小兰那张柔软宽敞的床上,小刀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湿透的棉花,沉甸甸,黏糊糊,透不过气。他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不是小兰不够漂亮,也不是她技术生疏或不乖巧,恰恰相反,经过他这些年的“调教”和舞台生涯的浸润,她深知如何展现魅力。
可他就是提不起劲,那股无名火和说不清的憋闷,像铁锈一样糊在心口,硬邦邦的。
他索性一把将早已睡眼惺忪的女儿一休搂进怀里,用毯子把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休也乐得和爸爸亲近,小身子蜷缩着,很快就在小刀怀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可把精心准备、甚至偷偷喷了点香水的小兰气得够呛,脑袋一阵发晕。她强压着火气,走到床边,低声对假装睡着的小刀说:
“让阿姨把一休抱去她房间睡吧,都这么大了……”
话没说完,小刀眼睛都没睁,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
“干嘛?让女儿跟爸妈一起睡怎么了?你就离了男人,不干那事儿活不了是吗?消停点,睡觉!”
小兰被他这话噎得胸口疼,脸色瞬间白了。她太了解小刀了,知道他心里那个关于她事业、关于她穿着暴露的“老梗”又冒出来了,堵住了他所有的“兴致”。
今晚要是不把这疙瘩捅开,别说温存了,搞不好就得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这发“炮弹”是别想顺利打出去了。
“何小刀!”小兰的声音带着委屈和火气,提高了些,“你是不是一天不气我,不给我心里添堵,你就觉得活着没意思?!”
她说着,猛地一把扯下身上那件丝质睡裙,露出姣好的身体,却不是为了诱惑,而是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赌气。
她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外出穿的、相对保守些的连衣裙,窸窸窣窣地穿上,又套上袜子,踩上皮鞋,然后拿起她那个精致的小手提包,作势就要往门外走。
小刀依旧搂着女儿,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真的睡着了。
小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故意凑到床边,弯下腰,让那股浓郁的香水味直冲小刀的鼻子,声音带着刻意的挑衅:
“喂!你就不好奇,我这么晚了出去干嘛?”
小刀终于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抹了把脸,瓮声瓮气地问:“干嘛?”
“去夜店!”小兰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却带着一丝报复性的快意,“找几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喝喝酒,跳跳舞,放松一下,说不定……还能带回来一两个,舒服舒服。” 她就是要恶心他,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