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敲着桌面,他越想越得意:押对宝了!
阎阜贵心里泛起一丝不安,连忙嘱咐家人:咱们得加把劲和楚秀家走得更近。
他现在有了这样的成就,不知多少人都想攀附,咱们可不能落在后头!
全家人纷纷点头认同。
阎解放一脸谄媚地奉承道:还是爹有先见之明,早就看出楚秀非池中之物!
三大妈斜了儿子一眼,嘴角却掩不住笑意。
自从嫁给阎阜贵,她每天都过得紧巴巴的,如今家境渐渐好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楚秀确实可靠,和他交好是明智之举!
后院的老太太耳聪目明,虽然平日里总装作听不见,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此刻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震撼。了不得,真龙腾飞啊!老太太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在她看来,能上报纸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更别说被评为人民楷模了。
楚秀这一飞冲天的架势势不可挡,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这要搁在古代,怕是能封王拜相的主儿!
反观她疼爱的傻柱,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贾家人拿捏得死死的,完全就是个不成器的废物。
比起楚秀,连提鞋都不配,偏偏还心比天高。
老太太心里着急,可傻柱现在根本听不进劝。
他哪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她这个做长辈的,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跟楚秀打好关系。老太太懊悔不迭。
要是能和楚秀交好,也不至于临到老了还要为这些糟心事操心,更不会因为傻柱差点晚节不保。
如今想要巴结楚秀,显然为时已晚。
傻柱最近日子很不好过。
停职期间没有收入,名声又臭了,连个私活都接不到。
妹妹何雨水不再管他,贾家人更是对他恶语相向,把他当废物看待。
他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贾张氏翻脸比翻书还快,贾东旭动不动就冷嘲热讽,让他恨得牙痒痒。
当得知楚秀的事迹时,傻柱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得到确切消息后,他嫉妒得双眼发红——白纸黑字的新闻,岂能有假?
傻柱瞪圆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他在这片儿向来以力气大着称,从小练厨艺练出来的膀子劲儿,可现在就算有头野猪摆在跟前,他连碰都不敢碰——真冲上去那就是找死!
这还是人能办到的事儿?
可报纸白纸黑字印着呢,假不了。
楚秀既然能空手* 野猪,当初踹他那几脚怕是连三分力都没使吧?想到这里,后脖颈嗖地窜起一股凉气。
虽说早知道楚秀劲儿大——毕竟挨过踹——但没想到能大到这种地步。
现在想来昨儿个能捡条命真是祖宗保佑,万一楚秀当时稍微用点力......
后怕过后,那股子酸劲儿又冒上来了。
瞅瞅人家楚秀,升官发财娶* ,丁秋楠那样的绝色搂在怀里,简直是人生赢家。
反观自己,活得跟阴沟里的耗子似的,连贾家那对母子都敢骑到头上撒野。
偏生还不能动手——打老婆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虽说贾东旭名义上是自己儿子,可到底是个瘫子,上回揍他被传得满城风雨,再来一回怕是真要在这片混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傻柱眼底直泛凶光,脸都气绿了。
贾家那边更是炸了锅。
贾张氏地砸响桌子,三角眼里淬着毒:楚秀这小畜生前世修来的福分!四百斤野猪肉宁可喂那些乡下贱皮子也不想着接济咱家,还装什么悬壶济世?我儿瘫着,孙子......她突然卡住,恶狠狠啐了一口,写报道的也不是好东西,准是溜须拍马的* !
越骂越恨。
如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儿子瘫着,孙子还小,秦淮茹那个丧门星在厂里混了这些年还是个一级工。
原指望傻柱能顶事,结果也是个窝囊废,活活被食堂停职,现在倒在家里吃闲饭!
贾张氏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瘫在床上的贾东旭把被角攥得死紧。
楚秀能徒手* 野猪?他扭曲着脸,脑子里嗡鸣作响,嫉妒像毒蛇般啃咬着心肝。
报上登了他的名字,这下又要青云直上,官运亨通了!
想到这儿,他咬得牙根发酸,恨不得把满口牙都咬碎。
凭什么那个乡下泥腿子楚秀,现在竟能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要不是自己瘫在床上,哪有他楚秀出头的份!
说不定自己早就当上车同主任了,今天登上报纸的合该是我!
楚秀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专挑别人落难时往上爬!
棒梗心里也翻涌着妒火,盘算着怎么给楚秀使绊子。
他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楚秀——要不是为了算计他,自己怎么会绝了后?现在连小便都要蹲着,满嘴兔牙被孩子们笑话,连玩伴都不带了。
更要命的是,要不是楚秀,自己怎么会进少管所,又怎么会在那个噩梦般的牢房里受尽折磨?
虽然想报复,可心里又发怵。
毕竟楚秀连野猪都能徒手* ,万一惹恼了他......但一想到失去的功能和在牢里受的罪,恨意就像野草般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