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休了这个丧门星。
可想到全家都靠她养活,只能把火气往肚子里咽。
王主任心里一阵发寒,贾家的名声她早有耳闻,虽然平日上门时这家人总是客客气气,可如今亲眼见到这家人的丑恶嘴脸,她总算明白秦父为何如此决绝。
换作是她有女儿嫁进这种人家,也会毫不犹豫断绝关系!
想到这里,王主任嫌恶地转身离开。
通知已带到,她懒得再管。
按说她本该调解,但此刻只盼着这家人赶紧撇清关系,省的拖累别人。
王主任一走,贾家母子立刻对秦淮茹破口大骂。
面对两人狰狞的面孔,秦淮茹满腹委屈。
她悔不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贾东旭?这贾家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一家子思维跟正常人都不一样。
想到自己竟在这种环境下熬了这么多年,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若是当年选择楚秀,何至于此?说不定现在正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等着吃楚秀做的野猪肉,住着暖和的屋子,穿着体面的衣裳,戴着手饰。
当个受人尊敬的富太太、领导夫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巴结。
那才叫过日子!如今这日子,简直是活受罪!
贾东旭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她,察觉到她神色有异,顿时暴怒:丧门星!后悔了是吧?想着楚秀那个* ?
见妻子眼中竟流露出悔意,他怒火中烧。
这女人凭什么觉得委屈?当年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要不是看中她模样周正好生养,他贾东旭能瞧得上?
没有的事!秦淮茹脸色煞白,慌忙辩解,我都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哪还会想楚秀?当初可是我放弃了他跟你过的!
她暗自懊恼,竟不小心把心思写在脸上。
以后可得当心些。
贾东旭冷笑着戳穿:少装模作样!就你这样的货色,生了三个孩子的黄脸婆,也配跟丁秋楠比?人家年轻漂亮还是个医生,你呢?小学都没念完的土包子!当年不过是为个城市户口甩了楚秀,还好意思说为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这辈子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想到秦淮茹说是为他放弃楚秀,贾东旭变态地觉得痛快。
可转念一想,说不定楚秀早看出这是个扫把星,故意坑他,嫉恨的火苗又在心里烧了起来。
秦淮茹心中充满怨念:说我不如丁秋楠,那你自己呢?
你连楚秀的鞋底都不配碰,不过是个瘫在床上的窝囊废,靠我养活才能苟延残喘,竟敢妄想与楚秀相提并论?看看人家现在是车间主任,你呢?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累赘!
她更恨楚秀当年选择下乡。
要是他没离开城里,自己就不会被父母抛弃。
要是他一直留在乡下该多好,那样现在只能仰视她,说不定见到她还会自惭形秽!
可现实是楚秀已成为厂里领导,登过报纸的风云人物,轧钢厂三把手。
每次想到这些,秦淮茹就恨得牙痒。
这时傻柱听见屋里的啜泣声。
看到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他立即认定是楚秀害的。
想到秦淮茹被父母断绝关系,在这个看重孝道的年代等于毁了名声,他恨不得立刻找楚秀算账。
另一厢,楚秀提着野猪肉刚进家门。
丁秋楠惊喜地迎上来:我从没尝过野味呢!说完才发觉失言,红着脸解释:其实...其实我最先关心的是你...
楚秀揉揉她的发顶,意有所指:先做饭,晚上再慢慢聊这话让丁秋楠耳尖都红了,想起昨夜的缠绵,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傻柱阴沉着脸冲进屋,对着楚秀怒吼:你凭什么挑拨秦淮茹和她爸妈?
他的女神还在伤心流泪,楚秀却和妻子甜甜蜜蜜,想到这里,傻柱眼睛里快喷出火来。
楚秀只觉得可笑,这蠢货脑子被门夹了吧?以他的身份,犯得着针对秦淮茹?
掉档次!
他懒得给傻柱好脸色,冷冷吐出一个字:
这种货色看着就烦,堂堂男人被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人吸血还甘之如饴,废物!
现在还敢来招惹他,简直是只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被楚秀轻蔑的眼神激怒,傻柱浑身发抖。
他一心要跟楚秀比个高低,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屑一顾。
怒火彻底烧毁理智,他抡起拳头就扑了上去。
刚进院的丁秋楠紧张地攥住菜刀。
傻柱那身板实在唬人,她怕楚秀吃亏。
楚秀嘴角勾起冷笑,抬腿就是一记猛踹。
傻柱像破麻袋般飞出去,在院里滚了好几圈。
他蜷缩着身子,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疼得发不出声音,连手指都在抽搐。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这个四合院战神在楚秀面前就像纸糊的。
听到动静的邻居们围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傻柱和缓步走出的楚秀,顿时了然——院里能收拾傻柱的,也就这位了。救命啊!领导打人啦!傻柱突然扯着嗓子哀嚎,想博取同情。
可院里谁不知道贾家那档子破事?有人嗤笑:活该!谁让他舔着脸巴结贾家?
秦淮茹当时嫌贫爱富,现在天天给贾家当牛做马,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