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可能是从窗户进来的?”戚雨指着脚印,“但18楼他总不能飞上来。”
“我们查了消防通道,”江牧宇道,“楼梯间的窗户没有撬动痕迹,但17楼的消防门没锁,门口有同样的鞋印。凶手应该是从17楼爬外墙上来的,这栋楼的外墙有排水管,专业的攀岩者能做到。”
戚雨回头看向客厅。林晚晚的瑜伽垫上放着个手机,屏幕碎了,技术人员正在用专用设备提取数据。
旁边的瑜伽包里装着换洗衣物和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身上印着健身房的logo——“纤体瑜伽馆”。
“她在哪个健身房工作?”戚雨问。
“就在楼下商场,‘纤体瑜伽馆’,开了三年了,口碑不错。”江牧宇翻着笔记本,“我们问了她的同事,说她性格挺开朗的,学员都喜欢她,没听说有什么仇家。感情方面…单身,半年前谈过个男朋友,是做金融的,后来分了,男方现在在外地。”
“社会关系比王成简单。”戚雨走到餐厅,餐桌上放着个精致的餐盘,里面有半份沙拉,旁边的玻璃杯里还剩小半杯红酒,“她昨晚一个人在家吃饭?”
“应该是。”小李插话,“我们查了她的外卖记录,昨天没点外卖,超市的购物记录显示她下午五点买了沙拉菜和红酒。”
戚雨拿起酒杯闻了闻,除了红酒的果香,还有一丝极淡的杏仁味——和王成案里马克杯的味道一样,是琥珀酰胆碱的特征。“药物是下在红酒里的。”她把酒杯放进证物袋,“她对凶手没有防备,可能认识,或者…凶手是以某种合理的身份进来的,比如维修人员、快递员。”
“我们正在查昨天所有进入公寓的外来人员,包括快递、外卖、维修人员。”江牧宇道,“但这栋楼有三个门,还有地下车库,排查起来需要时间。”
技术组的人在卧室有了新发现。一个上锁的抽屉被撬开了,里面的首饰盒是空的,散落着几张银行卡和身份证。“看起来像入室抢劫?”江牧宇皱眉,“但凶手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抢点首饰?”
“不像。”戚雨摇头,“抽屉里的现金没动,银行卡也还在,更像是故意伪装的。你看这里,撬锁的痕迹很新,但手法很业余,和处理创口的精准度完全不符。”她指着锁芯,“凶手是想让我们以为是抢劫杀人,掩盖真实目的。”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相框上。照片里林晚晚和一个男人的合影,两人在海边笑着,男人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工牌上写着“立县中心医院”。“这是谁?”
“她哥哥,林栋,是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江牧宇道,“我们联系过他了,他在外地进修,昨晚不在立县,有不在场证明。”
“外科医生?”戚雨的心沉了一下,“哪个科室的?”
“心胸外科,和王成的主治医生是同一个科室。”
这个发现让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王成的处方单上是“江”姓医生,林晚晚的哥哥是心胸外科医生,而两起案子的凶手都具备极高的外科技术,这之间会有关联吗?
“查林栋和那个‘江’姓医生的关系。”戚雨立刻道,“有没有共事过,或者…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