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冲到近前的戚明远看到空箱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戚雨快步上前,她没有去管那个空箱子,而是蹲下身,用棉签小心地擦拭着箱壁内侧,特别是卡扣和缝隙处。
很快,棉签上沾染了一些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结晶颗粒。
她将棉签放入便携检测仪,读数立刻发生了变化。
“是低温保存剂的痕迹,成分很特殊。”她抬起头,看向父亲,眼神锐利而冷静,“他们确实在这里交接了样本,但用的不是这个箱子。这个空箱子,只是个障眼法。”
她站起身,望向那片茫茫大海。货轮虽然被控制,但真正的、装有高活性毒素样本的箱子,很可能已经在混乱中被转移,或者仍在船上某个更隐蔽的地方。
“我们可能还是晚了一步。”周建明看着正在被彻底搜查的货轮,语气沉重。
戚雨却缓缓举起手中那支采集到结晶残留的样本管,窗外的阳光透过管子,映照出她眼中不屈的光芒。
“不,我们拿到了这个。”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只要分析出这些残留物的具体成分和来源,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下一步的去向,或者找到他们的供应商。”
海风吹拂着她的发梢,远处海面上,更多的海警船只正在驶来,警笛声此起彼伏。
这场较量,远未到结束的时候,每一次挫折,都意味着新的线索正在浮现。
回到法医中心实验室,已是凌晨三点。
戚雨将外套挂在门后,顾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到对从望海角带回的结晶残留物的分析中。
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稳定嗡鸣,以及她偶尔在记录本上书写时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她将结晶溶解,滴入不同的试剂,观察着反应,然后小心地将处理后的样本送入高精度质谱仪,设定好分析参数。
在等待结果的间隙,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靠在实验台边,眼皮渐渐沉重…
她发现自己站在父亲的书房里。一切都和现实中一模一样。
书桌上摊开的案件卷宗,墙上贴着的线索图,父亲常用的那支钢笔还随意放在烟灰缸旁。
父亲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老吴,这次你必须帮我,对,就是蛇刃…电话突然中断。父亲转身,脸色苍白:小雨,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的嘴角开始渗血。敲门声响起,父亲的表情凝固。
场景重置。还是父亲的书房,但这次父亲直接面对着她,嘴角已经带着血迹。
内部有他们的人,他的语速很快,去找...话未说完,敲门声再起。这次她冲向门口,却在触到门把手的瞬间她直接出现在门口。父亲倒在书桌旁,胸口插着一把熟悉的警用匕首。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唇蠕动。她俯身去听,却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