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辰并没有亲自现身，他依旧坐镇在cFSI总部的指挥中心。巨大的屏幕上，分屏显示着凌氏集团总部、关键子公司以及重要资产点的实时画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龙墨寒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夜熙辰身边，看着屏幕上的景象，咂了咂嘴：“啧啧，真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凌昊天这家伙，折腾了半辈子，最后连个响动都没听到就完了。”
夜熙辰目光平静，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既定工作。“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凌昊天多行不义，败亡是迟早的事。关键在于，如何让这倒塌的大厦，不要伤及无辜，并能化为重建的基石。”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龙墨寒问道，“直接拆分并入cFSI？”
“不。”夜熙辰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凌氏集团体量庞大，业务盘根错节，强行拆分并入，弊大于利。最好的方式，是去腐生肌，重塑内核，让它以新的面貌，继续存在。”
他调出一份初步方案：“成立新的董事会，由我们和部分可靠的原有股东共同组成。剥离不良资产和非核心业务，裁撤凌昊天的嫡系，稳定核心团队和员工情绪。最重要的是……”
夜熙辰的目光投向屏幕一角，那里是医院的方向：“等凌墨伤愈，让他来接手。”
龙墨寒挑了挑眉：“你确定？那小子……能行吗？而且他心里对凌氏，恐怕只有恨意。”
“恨意，可以转化为重塑它的动力。”夜熙辰淡淡道，“他是凌家正统的继承人，由他出面整合，名正言顺，能最大程度减少内部阻力和外界非议。至于能力……有你我在后面看着，出不了大乱子。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一个亲手斩断过去、创造未来的机会。”
龙墨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是。让他亲手收拾凌昊天留下的烂摊子，再把它变成属于自己的力量，确实比我们直接吞并要高明得多。既得了实惠，又占了道义。”
“通知下去，”夜熙辰对身边的助理吩咐，“临时管理委员会的首要任务，是稳定。确保所有项目正常运转，员工工资按时发放，供应商款项依约结算。同时，启动内部合规审查，凡是与凌昊天违法行为有牵连的人员，一律清除，绝不姑息。”
“是，总裁。”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夜熙辰冷静的侧脸上。凌氏帝国的余晖正在散去，而一个新的格局，正在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悄然奠定。这不仅仅是商业上的征服，更是一场彻底清算后的秩序重建。凌氏集团这个名字或许会保留，但它的灵魂，从今天起，已经易主。而远在医院的那个年轻人，还不知自己即将被推上时代的风口浪尖。整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