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掐手心——不能再想,怕自己真被雷大头的钞票砸服软。
“妈,我自己解决,但愿雷大头能讲理……”
陶卫兵锁好门却不急着上班,专候着小当出门。
见她现身立刻贴上去:“小当姐,早啊!”
小当后退半步:“你吃错药了?”
“没啊,小当姐不舒服?”
“少跟我套近乎!”
“咱一家人嘛,顺路走咋了?”
“闭嘴!离我三米远!”
俩人一个嫌恶一个嬉笑地出了院门。
叁大爷阎埠贵拎着茶缸瞧见,乐得直咂嘴:“嘿,新鲜!”
林真刚洗完脸,笑着问阎埠贵:“叁大爷,您知道这俩孩子为啥这么反常吗?”
阎埠贵眯眼笑道:“还不是何大清那老家伙太缺德了,嘿嘿,算了算了,我去找老刘杀两盘。”
“骂谁呢?阎老三!”
何大清背着手从穿堂门晃过来,指着阎埠贵笑骂:“你个阎老抠!跟谁学的背后嚼舌根?信不信我让陶卫兵搬出你家房子?”
“哎哟!我胡说的,胡说的!不跟你们闲扯了!”
阎埠贵缩着脖子溜了。
昨晚他 到何大清给陶卫兵支招,本想看热闹,结果被当场抓包。
林真打趣道:“何叔,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您说再多也得看他们自己。”
何大清撇嘴:“可不是?我那傻儿子当年聋老太太天天念叨都没用,死心眼一条道走到黑。
我这是给迷路的小年轻指条明路——阎老抠!再瞎咧咧我抽你!”
“谁稀罕跟你吵!我都说了不聊……哎哟秦淮茹来了,走了走了!”
何大清教陶卫兵的招数确实灵。
当天傍晚,陶卫兵提前下班卸完货,天刚擦黑就在胡同口守着。
等了半个多钟头,终于瞧见小当下班回来。
“小当姐!下班啦?”
“陶卫兵?你又想干嘛?”
小当警惕地后退半步。
“顺路碰上了,等你一块回家呗。”
“离我远点!”
小当扭头就走。
“行,你走前头,我跟着总成吧?”
“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跟块膏药似的甩不掉?”
“嘿嘿,我一直这样啊,你才发现?”
小当加快脚步,可哪甩得开一米八几的陶卫兵。
路人看来,活像小当牵着条人形大狗遛弯。
“瞧见没?贾家大闺女真要给棒梗换亲了!”
“早说了秦淮茹不会白用人家工资,肯定得嫁闺女抵债。”
“棒梗跑没影了,招个女婿顶门户呗,不然傻柱进去了贾家咋过?”
“要我说小当嫁陶大个挺好,人家在八萃楼挣得多!”
胡同里闲坐的老头老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消息比 传得还快。
陶卫兵听得美滋滋,小当气得一路小跑回家,咣当摔上门。
她算是看明白了:陶卫兵有嫂子肚里的贾家骨肉撑腰,老妈早就默许了。
论心机比不过,论家境更没辙——槐花能逃出生天,她却像掉进蛛网的蛾子,扑腾不出个结果。
时光飞逝,转眼数日已过。
小当和槐花的态度渐渐软化。
小当实在无法忍受陶卫兵死缠烂打的追求方式,而槐花则在雷大头的金钱攻势下逐渐沦陷。
加上陶秀容的刻意撮合和秦淮茹的默许,姐妹俩的立场确实开始动摇。
若小当嫁给陶卫兵,槐花嫁给雷大头,单从外貌来看或许女方略显吃亏,但综合考量,这两人倒也算得上合适的婚配对象。
贾家的境遇正逐步好转,前提是棒梗未被抓捕归案。
此时的棒梗已在天津安顿下来。
他用偷来的钱办了张假证,在一家 小餐馆的后厨谋了份差事。
老板看中他既会些从傻柱那儿学来的厨艺,又肯接受低廉工资,便收留了他。
对老板来说,这种廉价劳动力多多益善。
表面看来,棒梗似乎洗心革面、踏实工作,实则贼心不死。
他特意选了距离八萃楼分店不远的地方落脚。
安顿当晚,他就裹得严严实实去八萃楼附近踩点。
当看见刘嘉诚从酒楼出来时,他不由冷笑:林真啊林真,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让刘嘉诚这窝囊废掌管分店。
哼,这次我吃定他了!
正要尾随刘嘉诚查探住处,却见关冬青也走了出来。
棒梗心头一紧,立即止步:关冬青这狠角色可不好对付,上次找他联手对付林真差点挨揍,如今已成林真走狗。
此事急不得,等过了年再从长计议。”
腊月将至,年关临近。
林国、林家相继归来。
林国结束汽车厂的进修,来年开春将着手东乡地皮的工厂建设;林家则忙着筹备与唐艳玲的婚事,婚后将携新婚妻子重返南方玻璃厂。
待汽车厂事务告一段落,林真计划兴建太阳能热水器工厂,引进全套玻璃管生产线,并进军家电领域——既要创造经济效益,又要提升国民生活品质。
对穿越而来的林真而言,这方天地不过是体验人生的舞台。
整治四合院的宵小之徒,力所能及改善民生,悠然度过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