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咯咯哒!扑腾——
秦淮茹刚买了一只活鸡回来,一进院就看到这场面,瞬间腿软跌坐在地。
手里的鸡扑棱着翅膀逃了,几个土豆也滚得到处都是。
这下全院都热闹了,前中后三院在家的人全跑了出来。
娄晓娥带着小龙小凤匆匆赶来,后面跟着挺着大肚子的于莉,牵着小英楠,秦京茹则抱着许静静。
阎解成和刘光天不在家,林真在叶芪的诊所,前院几乎没男人过来,连叁大爷也出门下棋去了。
后院刘海中同样不在。
没人镇场,矛盾越闹越大。
秦淮茹一进院就扮起了受害者,连滚带爬扑到棒梗身边:“棒梗,你怎么样?快醒醒!”
棒梗哭嚎道:“妈,我没死,就是肩膀和腿脱臼了,快找大夫给我接上!”
秦淮茹大惊:“谁干的?”
贾张氏咬牙切齿:“还能是谁?林家那四个小 !”
娄晓娥惊讶道:“林国,怎么回事?”
林国解释道:“棒梗在穿堂门那儿堵着飞彪打,飞彪喊我们救命,我们过去时,他一手揪耳朵一手捂嘴,正欺负飞彪呢,我们就出手了!”
傻柱怒不可遏:“关你们屁事!不会来找我吗?四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我儿子的事轮不到你们管!你们……”
砰!
话没说完,刘玉华一脚踹在他腿弯上。
刘玉华一脚将傻柱踹趴在地,紧接着纵身一跃骑在他背上,抡起双拳狠狠砸下。
何雨水惊慌失措,急忙上前阻拦:“飞彪妈,有话好好说!”
“闪开!”
刘玉华一手揪住傻柱的头发,一手指着何雨水厉声道,“你要是不多嘴,我揍几下发泄完就算了,要是再拦着,我让他躺半年起不来床信不信?”
何雨水脸色煞白,颤声道:“玉华姐,您手下留情……”
傻柱拼命挣扎,却被刘玉华死死拽住头发,涨红了脸喊道:“玉华!别闹大了让人看笑话!棒梗就是逗飞彪玩,孩子之间打闹至于吗?”
“哼!你这糊涂东西,懒得跟你废话!今天就让全院知道,谁敢动我儿子,我绝不轻饶!”
砰!砰!砰!
“啊——”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傻柱疼得龇牙咧嘴,头发被扯得动弹不得,活像只待宰的公鸡。
刘玉华虽瘦了,力气却丝毫未减,反而跟着林真练出一身本事。
放眼整个胡同乃至轧钢厂,能胜过她的除了林真就只有孙安堂。
傻柱根本不是对手。
秦淮茹哭喊道:“傻柱,别还手了!咱们惹不起啊,上次你被打成脑震荡忘了吗?”
这话激得傻柱怒火中烧:“刘玉华!你……啊!别太过分!”
秦淮茹抹着泪劝道:“别顶嘴了,让她打够自然就停了!”
刘玉华冷笑:“秦淮茹,你装什么可怜?行,既然你说我霸道,今天连你一块收拾!”
贾张氏吓得连连后退,还没反应过来,刘玉华已冲到秦淮茹面前。
啪!啪!
两记耳光甩过去,秦淮茹嘴角渗出血丝,眼前一阵发黑。
自打嫁进城,这还是头一回挨打——贾东旭生前疑神疑鬼却从不动手,死后更有傻柱护着,何曾吃过这种亏?
贾张氏扯着嗓子嚎叫:“ 啦!街坊们快救命啊!”
咚!
聋老太太一拐杖敲在她头上:“胡咧咧什么!秦淮茹嫁了傻柱算哪门子寡妇?”
眼见自家人全挨了揍,妹妹缩在墙角发抖,傻柱气得浑身发颤:“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刘玉华!你也太不讲理了!我承认以前有错,但这半年见你就赔不是,多大的仇也该消了。
今天不过是棒梗逗了飞彪一下,我这个当爹的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来管教吗?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一家!
啪!
哎哟!呕~呸!哪个缺德鬼用臭鞋砸我嘴?傻柱边吐边骂。
抬头看见叶芪从穿堂门走来,身旁跟着林真和许大茂。
娄晓娥一进中院就吩咐林栋林梁去请大夫。
她虽气棒梗不懂事,也恼秦淮茹婆媳不讲理,但终究是大家闺秀,知道分寸。
四个儿子已经出了气,若不给伤者医治,传出去不好听。
打完了治,这才是讲道理的做派。
叶芪提着药箱赶来,立即给棒梗接骨,再耽搁恐怕要淤血发炎。
许大茂弯腰捡起林真的鞋递过去。
林真趿拉着鞋冷笑道:傻柱,你今天是要单挑我和玉华?来啊,随便你选先跟谁打!
傻柱怒道:我就是倔怎么了?你们连大人带小孩一起打,像话吗?
刘玉华猛地转身:呸!明明是你先骂孩子,说林国林家是兔崽子,别以为没人听见!
林真眉头一皱:都别拦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傻柱冲进屋抄起火钳:我就骂了!谁让他们下手那么狠!我替你管教!你别过来!
砰!
林真一脚踢飞火钳,反手一耳光,傻柱嘴里顿时飞出颗牙。
这一巴掌替何叔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扑通!
傻柱被打得转圈没倒,看热闹的许大茂却吓得瘫坐在地,秦京茹怎么拽都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