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事顶多罚钱调岗,不会有大事的!”
刘玉华讥讽道:“离了婚反倒省心,他再也别想往家捎饭盒了!
林真刚迈出车间,迎面撞见眉头紧锁的秦淮茹。
看她这副神情,林真心里已猜透七八分。
秦姐,专程来找我?
是...傻柱让保卫科扣下了,你能帮着疏通吗?
林真佯装诧异:出什么事了?
唉...他挑拣好肉往家带,被查时工人们都在场,闹得沸反盈天,饭盒都给砸了...
林真连连摆手:这叫自作自受!吃剩的带走算节俭,专挑好肉就是薅公家羊毛——难怪今儿荤腥这么少!
别说风凉话了!一大锅菜匀一盒能怎样?你和保卫科孙科长熟,帮忙打听下处罚结果,最好能...
放心吧,既不会枪毙也不会开除。”
好歹帮我去问问呀!
没空!要问自己去,别耽误我下班!
望着秦淮茹失落的模样,林真轻笑离去。
暗想:这本就是我设的局,岂会自打嘴巴?
我站刘玉华这边,可不是没原则的老好人。
秦淮茹呆立片刻,只得闷头回家。
贾张氏正纳鞋底,见状摘下老花镜:大过年的丧着脸给谁看?
傻柱上午刚离婚,下午就被关禁闭了。”
活该!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给棒梗带了两斤肉,当场被抓。”
贾张氏摔了鞋底:天杀的保卫科!准是许大茂举报的——初二那晚傻柱用砖头吓唬他,这王八羔子记仇呢!
阿——嚏!
乡间拖拉机上,许大茂猛地打个喷嚏。
裹紧棉袄嘀咕:林工说得对,春捂秋冻...
村干部忙递上棉袄:许工可别着凉,乡亲们都等着看电影呢!
“哎哟!那可太感谢杨主任了,今儿个放的是《李双双》,保管让乡亲们看得痛快!”
许大茂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比傻柱机灵多了。
特别是跟生人打交道,三言两语就能热络起来,叫人觉得他这人随和又好相处。
这份能耐,傻柱一辈子都学不来。
每次下乡放电影,许大茂都把这项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为别的,就盼着能给林真淘换点稀罕物件。
自打上回收了那幅家雀啄枣的画,这两个多月再没碰上什么好玩意儿。
这回总算没白跑,闲聊时他故意把话题往老物件上引。
大队的杨主任以为他是来清查封建残余的,赶紧汇报:“咱村还真有户人家藏着旧社会的物件,等您放完电影,我带您去没收,正好送铜厂熔了!”
许大茂心里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太大的我可懒得往回带,上级就是让顺带着破除封建思想,主要任务还是放电影。”
杨主任笑道:“您放心,东西不大。
那老头脾气倔,见了您这城里来的干部准保服软。”
天黑后,许大茂跟着杨主任进了那户院子。
老汉见是城里大厂的宣传科干部,果然老实交出了东西——是个碗口大的带盖熏香炉。
不是庙里插香的那种,是搁香料点燃,盖上盖子满屋飘香的文人雅物。
金灿灿的着实精巧,许大茂虽不懂行,但知道林真肯定喜欢。
见老汉独居,想起林真交代要关照孤寡,许大茂和颜悦色道:“老爷子,新社会不兴这些了。
这铜料能造十颗,消灭十个鬼子呢,您说是不是?”
老汉叹气:“是,领导说得对。”
许大茂掏出钱塞过去:“这块钱是我个人心意,您拿着扯件新衣裳。”
老汉攥着钱笑了:“早晓得留不住,您拿走罢!这钱够扯件蓝布袄子了。”
杨主任打趣:“郑二爷,往后不用怕娃们偷去当球踢喽!”
许大茂特意给老汉安排了前排座。
放完《李双双》,又加映《刘三姐》。
郑老汉听着山歌入了迷,早把祖传香炉抛在脑后。
临走时,队长和杨主任硬塞给许大茂二十斤棒子面、两只快下蛋的母鸡。
“三月里我指定再来,给乡亲们连放两场!”
夜里十一点回到四合院,前院林真已熄灯。
许大茂把东西拎回家,打算明早再送。
秦京茹正倚在床上听收音机,冷冰冰道:“还知道回来?”
许大茂一瞪眼:“反了你了!不知道给爷倒水?麻溜的!”
秦京茹撇着嘴,磨磨蹭蹭下了床。
许大茂怒目圆睁:你这什么态度?秦京茹我可警告你,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趁早走人!我现在身体好了,工资也正常领了,还想让我养着你?门儿都没有!
秦京茹不甘示弱:许大茂,话别说太满。
我今天去煤厂报到了,最迟二月就能上班,谁稀罕伺候你!
只要你在家一天,就得伺候我一天!赶紧的,把棒子面放厨房,这两只母鸡好好养着!
母鸡?能下蛋吗?秦京茹顿时眉开眼笑。
当然能,才半岁大,马上就能下蛋。
不过你别高兴太早,这是给林真的,下次再养咱们的。”
凭什么啊?许大茂我真搞不懂,什么好东西都往他那儿送,他是你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