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对这位美国人来说充满挑战,迈凯伦在新规下表现下滑,但如今车队已重回巅峰,本赛季已在土耳其、加拿大和比利时站夺冠。
目前他落后榜首 16 分,这确实是道难关,但想想他一路走来的经历:来自一个‘不再热爱 F1’的国家,出身工薪家庭,家人要打两三份工才能供他开卡丁车,还是围场里唯一的黑人车手,他最懂‘克服困难’,再多一道又何妨?”
“不知道他(塔兰塔诺)支持谁。” 娜塔莎打趣道。
“拜托,他是美国人,肯定支持本土英雄啊…… 而且美国人就爱追捧黑马。” 我为队友辩护。
“最后,争冠者五号:马克西米利安?伦纳。” 塔兰塔诺竖起五根手指,介绍最后一位争冠车手。
“这位德国车手视威廉?齐格勒为偶像,2007 年美国大奖赛上,他作为替补车手顶替受伤的彼得?卡明斯基,代表宝马 - 索伯完成 F1 首秀。首秀就拿分的表现,让红牛决定将他招致麾下,最初效力于红牛二队。
2008 年,他赢得意大利大奖赛冠军,首个完整 F1 赛季积分甚至超过红牛主队,这样的表现让红牛不得不将他提拔至一队。
去年,伦纳拿下四冠,包括 2009 年阿布扎比大奖赛冠军,无疑是红牛当赛季的核心车手。但本赛季的剧情截然不同,他退赛的次数几乎和夺冠一样多。或许正因如此,积分形势留给了他唯一的选择:阿布扎比站,要么赢,要么拼到撞车退赛。”
“我还以为他会说‘要么赢,要么死’呢。” 娜塔莎又开始吐槽。
“你懂的,美国人就爱搞这种戏剧性。” 我耸耸肩,努力忍住笑。
“哦,你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也算半个美国人!” 她调皮地反驳。
“才不是!” 我像个孩子似的反驳。
“你在迈阿密有房子……” 她指出。
“我在摩纳哥也有公寓啊。” 我争辩了一句,随后作罢,“不过这节目确实不错,把每个人的背景都讲清楚了,还为比赛铺垫了不少故事线。”
“你就是因为里面有你才这么说。” 她调侃道。
“刚才谁说‘这是我应得的’来着?” 我坏笑着反问。
“也可以变成‘不应得’哦。” 她也笑着回怼。
我叹了口气,不是抱怨,而是满足的叹息。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最紧张的一场比赛,而娜塔莎就在身边,帮我找回 “普通人” 的感觉。
我知道玛鲁西亚的席位不算好,知道她对 “印度力量不签她” 很失望,也知道即便印度力量伸出橄榄枝,对比她 2009 年拿两冠后 “理应得到的梅赛德斯席位”,也还是降级。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依然庆幸,今年她能以某种方式留在 F1,哪怕只是为了我。
“好吧,我也给你编个故事线。” 我决定反击,模仿那种夸张的美式体育解说腔,“娜塔莎?齐林斯卡娅必须在阿布扎比大奖赛上获得第十一名或更高名次,才能帮助玛鲁西亚在车队积分榜上反超卡特汉姆!”
“唉…… 争夺第十名,确实没争夺第一名那么刺激,是吧?” 她感慨道,言下之意是我不仅在车手积分榜争冠,迈凯伦还能冲击车队总冠军。
“我敢说,要是你真能做到,对玛鲁西亚的所有人来说,这都会是件意义非凡的事。” 我说道。
“或许吧。” 她耸耸肩,“我是说,能拼就拼,但谁知道我的赛车在那儿表现怎么样,也不知道超车会不会容易。”
“答案只有一个……” 我望向窗外,亚斯岛的赛道和旁边正在建设的法拉利主题公园逐渐清晰,随着飞机开始降落,它们在窗外越来越大。
这简直是个绝佳的隐喻,所有的铺垫与期待都已结束,阿布扎比大奖赛来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 2010 年 F1 世界冠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