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飞舟缓缓驶入鸿蒙古墟深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一片残破却恢弘的上古遗迹。地面由黝黑的鸿蒙石铺就,虽历经亿万年侵蚀,仍能看到石缝中残留的金色符文,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微弱的混沌波动;四周散落着断裂的巨大石柱,柱身上刻满了扭曲的上古图腾,似龙非龙,似凤非凤,隐隐透着镇压之力;远处残破的殿宇屋顶塌陷,仅剩半截墙垣矗立,墙角处长着几株泛着幽光的古老灵草,散发着与三界灵植截然不同的气息。
“这地方透着股古怪。”齐天握紧金箍棒,警惕地扫视四周,“俺老孙能感觉到,暗处有东西在盯着咱们。”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鸿蒙石铺就的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无数金色符文从缝隙中涌出,化作锁链朝着飞舟缠来。荔波银刃一挥,灵韵之力斩断迎面而来的符文锁链:“是上古封印陷阱!这些符文与混沌封印同源,却更具攻击性。”
苏辰催动混沌破妄,目光穿透地面,看清了陷阱的核心:“下方有符文阵眼,齐天,用金箍棒震碎阵眼!”
齐天会意,纵身跃下飞舟,金箍棒暴涨数十丈,朝着地面裂缝最密集处狠狠砸去:“给俺破!”金箍棒裹挟着混沌之力,砸在鸿蒙石上,一声巨响过后,地面裂缝瞬间扩大,无数符文锁链失去光泽,化作飞灰消散。
可就在此时,裂缝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一头身形庞大的异兽从地底钻出——它通体覆盖着青金色鳞片,头顶长着一支螺旋状的犀角,双眼如琉璃般剔透,正是上古混沌守护兽“灵犀兽”。灵犀兽的犀角闪烁着金色光芒,周身萦绕着纯净的混沌之力,与暗蚀之力截然不同,却带着同样的镇压气息。
“擅闯古墟者,死!”灵犀兽的声音苍老而厚重,犀角一挥,一道金色的混沌光束朝着齐天射去。
齐天大惊,急忙挥棒抵挡,光束撞在金箍棒上,金光四溅,他竟被震得连连后退:“这大家伙的力量好强!比暗蚀天尊还生猛!”
“它不是敌人!”苏辰急忙喝止,飞身落在齐天身边,“它的混沌之力纯净无垢,是古墟的守护灵,只是在履行职责。”他对着灵犀兽拱手,“晚辈苏辰,因感应到古墟异动,特来探查,并无恶意,还请前辈容情。”
灵犀兽琉璃般的双眼盯着苏辰,犀角上的光芒微微收敛:“你体内有混沌心核的气息,还融合了鸿蒙之力……倒是个有趣的小辈。”它缓缓开口,“此墟乃上古混沌先祖镇封‘源暗’之地,暗蚀域不过是源暗逸散的一缕余波,你们斩杀的暗蚀天尊,连源暗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源暗?”苏辰心中一动,“前辈所说的源暗,便是塔中封印的东西?”
灵犀兽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巨塔:“鸿蒙初开,混沌未分之时,便诞生了‘本源明暗’。明为混沌生机,暗为源暗寂灭,二者本应平衡共生,却因上古一场变故,源暗失控,欲吞噬混沌,先祖们耗尽心力,才将其镇封于鸿蒙古墟的镇源塔下,以灵犀一族世代守护。”
荔波皱眉:“那近日的异动,是源暗要破封了?”
“是暗蚀域的大战,扰动了镇源塔的封印。”灵犀兽叹了口气,“暗蚀之力虽弱,却与源暗同源,二者产生共鸣,削弱了封印的力量。如今源暗已苏醒大半,再过不久,镇源塔便再也压制不住它了。”
“那我们该如何相助?”苏辰急忙问道,“若源暗破封,混沌与三界岂不是要遭灭顶之灾?”
灵犀兽看向苏辰,眼中闪过一丝期许:“镇源塔下,藏着上古混沌先祖与灵犀一族签订的‘平衡契约’,契约以鸿蒙本源为引,能重新稳固封印。但契约已破损大半,需注入足够的混沌本源与鸿蒙之力才能修复。你体内有两颗混沌心核,还触及了鸿蒙境,唯有你能做到。”
“俺老孙也能帮忙!”齐天急忙说道,“不管什么契约,俺一棒下去,保管给它修得妥妥当当!”
灵犀兽摇了摇头:“契约需温和的本源之力滋养,蛮力只会让它彻底破碎。”它转身朝着镇源塔走去,“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塔底契约之地。但塔中布满了上古禁制,还有源暗逸散的分身,需小心应对。”
三人紧随灵犀兽身后,朝着镇源塔走去。越靠近巨塔,空气中的源暗气息便越发浓郁,那深黑色的能量比暗蚀之力更具腐蚀性,连混沌气流都避之不及。镇源塔高约千丈,塔身由鸿蒙石铸就,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上古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金光,与塔底渗出的源暗气息相互交织,形成一道诡异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