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道理，这小子最近脾气好了不少。
训练时被调侃也不还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和。
九尾点点头：“确实有点。”
清清立刻来了精神，脸上写满吃瓜的兴奋，用手肘轻轻撞他。
“尾子，你再仔细想想，流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九尾仰头望着天花板上晃眼的灯光，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了，那是叶锦年请假回来后归队的第一场训练赛。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眼角眉梢却总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当时他们正在和wb打训练赛，叶锦年的1砸3，为团队创造了完美的开团机会。
“漂亮啊！”
钎城总是不吝啬夸奖别人。
叶锦年这波不仅是打开了节奏，还救下了丝丝血的钎城。
射手永远会爱每一个对抗路！
钎城还在语音里兴奋地大喊：“爱了爱了！”
按照往常，叶锦年肯定会随意回一句“基操勿6”。
但那天耳机里传来的，却是带着笑意的声音：“是九尾位置卡的好。”
整个训练室突然安静了几秒钟。
“我去~”
九尾当时就扭头看向隔壁机位，“你被夺舍了？！”
按道理，叶锦年这个时候该来一句：夸你还不愿意？
但是并没有！
极其诡异！
“真是你太c啦！别妄自菲薄昂！”
更明显的是赛后复盘。
lvcd在说九尾的失误时，叶锦年破天荒地开口：“这波我的，没给到视野。”
九尾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人平时听到自己挨骂，不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吗？
九尾猛地直起身子，“上次请假回来！他居然会帮我打蓝，还特意把buff打成丝血喂到我嘴里。”
他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奇怪了！”
清清激动地抓住九尾的胳膊，“对啊对啊！所以流年请假那几天绝对有情况！”
接着声音神秘兮兮：“你说......他会不会是和网恋对象面基去了？”
网恋对象？！
当清清说出这四个字时，九尾脸上的笑容明显凝滞了一瞬，连抱着手臂的指节都微微收紧。
他迅速低头整理了下衣角，再抬眼时已恢复如常：“怎么说？”
清清睁着清澈的大眼睛，“他这几天一直捧着手机聊！”
语气斩钉截铁。
他完全没注意到九尾的不对劲，又掰着手指补充：“而且你看！流年最近那些粉粉软软的衣服，会是他自己买的吗？”
九尾心不在焉地听着清清兴奋地分析，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训练室内。
见他没有回应，清清激动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一看就是小女生给他寄的呀！”
九尾勉强扯出个笑容，轻哼一声：“可能......只是想换个风格？”
清清顿时瞪圆了眼睛，“哥～你别逗了！”
小马不依不饶地继续列举：“还有！我昨天晚上看见流年在阳台打电话，语气特温和！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九尾的视线缓缓从训练室里那个身影上移开，最终落在走廊尽头晃动的阴影里。
清清兴致勃勃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可他却觉得头顶的灯光格外刺眼。
连带着心口也泛起一阵说不清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