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苏天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我是一个贼》的情节,心想,或许剧情已经开始了,高天立才会被警方集中审问。
正当他思索时,雷芷兰兴奋地跑过来:“汉哥,你终于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苏天汉问。
雷洛刚想开口,雷芷兰抢先说道:“他是贼!他跟劫匪内外勾结,把我家公司几百万元的钱抢走了!”
她语气中满是兴奋,显然是为能亲手揪出“贼”而感到自豪。
她并不心疼被抢的钱,反而因为自己破了案而激动不已。
对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来说,这可比损失几百万刺激多了。
至于那些钱能不能追回来,她反倒不关心,她更在意的是自己是否能破案。
“我没有偷东西!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高天立焦急地大喊。
苏天汉望着雷芷兰,笑着问:“那你又是凭什么,认定他是劫匪的同伙?”
“这还不简单?根据你平时讲的那些破案方法,我一眼就看出他有问题!”
雷芷兰语气坚定地说:“第一,公司每天的钱都是他清点的,再由他送到银行去。多少钱、走哪条路,只有他最清楚,当然他是最可疑的人!”
“不过我也不会光凭这一点就冤枉他。可是当钱被抢的时候,偏偏他刚好下车,逃过一劫。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明显就是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
“做贼心虚才会露出这么大破绽。其他两个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下来,这不是贼还能是谁?”
说到这儿,她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对自己的推理感到非常满意。
“汉哥,你看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是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她急切地问。
苏天汉笑了笑,接着说道:“听上去是条理清晰,但千万别再说是跟我学的,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声。”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雷芷兰一脸不解。
“你这完全是先入为主,从一开始就认定他是罪犯,然后才去找证据来支持你的判断,这样的推论自然站不住脚。”
苏天汉耐心解释:“如果你真想查出真相,就要先假设他不是贼,再为他的每一个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只有当你找不到合理解释时,他才有可能是真正的罪犯。”
“他是财务,不可能太笨,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正常来说,他应该受点伤或者被迷晕,这样才好为自己开脱。”
“主动制造不在场证明,只会加重嫌疑。你觉得他会傻到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不会换种方式?”
高天立立刻喊道:“还是苏探长说得对!我就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下车是因为肚子疼要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钱也没了。我真的没做!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别插嘴!”雷芷兰打断他,又转向苏天汉,“可是,也有可能他就是这么蠢呢?”
一听这话,高天立脸色立刻变了,被人当面说蠢,谁听了都会不舒服。
苏天汉笑了笑,说:“如果他真这么蠢,你爸也不会让他管钱了。干这行不光要可靠,还得有脑子才行。”
“如果不是他,劫匪怎么会知道钱在哪里?”雷芷兰疑惑地问。
高天立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们能不能先别问这些,让我先去下洗手间?我真的撑不住了!”
他脸色泛青,神情紧绷,明显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苏天汉清楚记得,在原来的剧情中,高天立就在警局椅子上当众出丑。他可不想在这里重演这一幕。
“去吧。”苏天汉干脆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