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宏业把曾达山拉到走道边上,给后面的人让开路。
周围人渐渐少了,他才低声开口,“你怎么想的我知道,想控住凤凰屯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那个地方,可你不能单从一个方面考虑问题。凤凰屯以前可不是宝地,如今的福气更像是突然降落的,这种事情背后的说道大了去了。再说那边地方省政厅已经下了文件正在办厂子,你要想用治军的铁腕手段强硬管制过来,民众不得有怨言?”
不提还好,提起这事曾达山又是一肚子气,“那边省政厅玩先斩后奏!就是仗着官方公信力不容反复!一群花花肠子的奸诈东西!这么大的事情,桂市那边传言漫天飞大半年了,一直拖到年底才把事情报上来!全都在想怎么先捞点好处!目光短浅!”
“老曾,咱不吵了,好好说话。这半个月的会议咱俩吵得喉咙发炎,其他人也不好受。”
邓宏业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年底前首长出访团回国,到时候这件事情总归要看他怎么定夺。现在咱俩意见相持不下,这样,接下来的会议先不开了,趁着这点时间,亲自去凤凰屯走一趟实地考察,如果考察回来你还是坚持己见,到时候咱再吵。”
曾达山,“呸。我乐意跟你吵?你这话说得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行,他就亲自去凤凰屯走一趟。
他现在不信任那边省政厅,都敢先欺上瞒下再先斩后奏,谁知道那边还有没隐瞒别的东西?
凤凰屯的事情举世仅有,别的先不说,首先得布防保护。
很多事情上位的人心里门清,能人异宝难得难守。
就说能人,受不住诱惑的被外头勾走了。
受得住诱惑想为国贡献的,折在各种天灾人祸里了。
新华夏在腾飞,可四周有更多人不愿新华夏高飞,打压手段层出不穷。
想到这里,曾达山眼里闪过一抹沉重。
凤凰屯绝对不能有失。
这才是重中之重。
否则其他一切都是空谈、扯淡。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飞转,曾达山心更痛了,牙痒痒。
地方政厅一群犊子!要是一开始就把事情上报,现在凤凰屯已经被保护得密不透风了!
换以前打小日子的时候,地方这种做法高低得判他汉奸!
气死他了。
……
一眨眼,荒弃的三角坳已经打好地基。
周边地面上堆满石头、水泥砖、钢筋,大路上还有卡车来回不停的运来建材。
等过一阵再来看,就该是厂房林立了。
正逢寒假,孩子们白天不用再回学校,邀朋引伴的把三角坳不远的空地当成了新玩场。
提个铁皮制作的小火盆,盆地放一层灰,上头扔几块燃好的黑炭,再把铁皮边缘钻上四个洞穿上绳子,提起就能走。
李家宝自从身体慢慢变好,有了本钱,也开始成了玩乐一把手。
以前没玩过的不能玩的他有空就钻研,回到村里跟同样精通怎么玩的何小福搭伴,带着其他人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玩一天。
跳房子、控螺壳、丢沙包……
玩累了,从兜里掏出一把生锥栗往小火盆一扔,只等爆香了开吃。
“这东西可不便宜,我考试拿了双百,我爸才答应给我买一斤嘿嘿嘿!我特地留着带回来跟你们分享的昂!”锥栗是李家宝带回来的,每个小伙伴分了一小把。
小苗儿不搭话,眼睛巴巴盯着小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