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断万七千案无申诉,治宁州能安胡汉,守魏州可退契丹,这份理狱、治民、安边的本事,比朕手下的李斯更懂实务,比蒙恬更善柔治——若让他管郡县司法,定能少些民怨,帮朕稳固地方。他焚江南淫祠、禁巫祝陋习,是‘破邪祟、立秩序’,跟朕‘书同文、车同轨’的思路一致,算个懂‘集权’的明白人。”
“但他最大的隐患,是‘敢揣度君心、干预君权’。武则天立储本是家事,他却用‘解梦’‘情理’游说,看似为天下,实则是臣子越界——朕的天下,立储、施政,岂容臣子用‘巧言’左右?他面对酷吏‘先认罪再翻案’,虽懂自保,却也显‘机变过甚’,这样的人若掌重权,哪天朕的律法不合他意,他会不会也用‘巧劲’变通?”
“再说他护李唐血脉,是‘认旧主不认新君’。朕灭六国、废分封,就是要绝‘前朝余孽’的念想,狄仁杰却抱着‘李唐正统’不放,若在秦朝,早按《秦律》定个‘惑乱民心’之罪。真要用他,必须先断他‘念旧’的心思,让他只认朕的皇权、朕的律法,再派御史紧盯其言行,敢有半分越界,立刻废黜——能臣需用,但绝不能让他成为皇权的‘掣肘’。”
汉高祖刘邦:“这老儿又能断案又能安边,够狠也够稳”
“狄仁杰这老小子,审案子能一年了断万七人,还没一个喊冤的,比我手下的狱吏强十倍!在宁州能安抚胡汉,在魏州能不战退契丹,这份本事,跟萧何镇关中、韩信定边疆有一拼。他被来俊臣诬陷时,先认罪再翻案,不傻不愣,比那些硬扛着送命的死心眼强——能保命才能做事,这道理通透。
不过他劝武则天立李家儿子,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话说回来,他没趁乱谋私,始终守着‘安天下’的本分,这点比那些见风使舵的臣子靠谱。要是我有这号人,让他管司法、守边疆,准保省心。就是得盯着点,别让他太会‘揣摩上意’,免得架空朕的权。”
汉武帝刘彻:“其才可用,其‘守旧’可弃”
“狄仁杰安抚边疆、整顿吏治,是块治世的好料——他焚江南淫祠、救豫州无辜,敢动既得利益者,这份魄力,跟主父偃推推恩令有几分像。朕当年打匈奴、兴盐铁,就缺这样‘能办事、敢担责’的臣,若让他管地方,准能把财税、民生打理得清清楚楚。
但他太执着于‘李唐正统’,劝武则天立儿子,本质是守着旧朝的架子。朕当年废黜百家、改易制度,就是要破陈规、立新政,狄仁杰这种‘认血统不认能力’的心思,成不了开拓之臣。要是他在我朝,朕会用他的才,但得敲打他:天下是朕的天下,立储、改制,轮不到臣子盯着‘旧主血脉’说话。”
汉光武帝刘秀:“其‘柔治’之术,合我‘柔道取天下’之心”
“我当年平定天下,靠的是‘不嗜杀、重安抚’,狄仁杰治宁州时‘胡汉无争’、治豫州时‘救囚六百’,用的正是‘柔治’的法子,跟我思路不谋而合。他断案不苛责、治民不折腾,比那些靠严刑峻法立威的官员强太多——百姓刚经战乱,最需这样‘懂体恤、会安抚’的官。
不过他面对酷吏时‘先认罪再翻案’,虽保住了命,却少了几分‘宁折不弯’的硬气。我手下的冯异、邓禹,既懂柔治,也敢硬刚,这才是能托大事的臣。要是狄仁杰在我朝,我让他管地方民生,再派个刚直的副手帮他‘守底线’,定能让一方安稳。”
隋文帝杨坚:“其‘护法’之刚,可安律法;其‘顺势’之智,可稳朝局”
“我设三省六部、定《开皇律》,最看重‘律法严明、朝堂有序’。狄仁杰任大理寺丞时‘守律不阿’,敢劝唐高宗不杀权善才,这份‘护法’的刚劲,跟我当年严惩贪腐、整顿吏治的心思一样——律法要是能被君主随意更改,天下就没了公正。
他劝武则天立李显,不用硬争,用‘姑侄不如母子’的情理说服,这份‘顺势而为’的智慧,比那些死磕‘礼法’的酸儒实用。要是他在我朝,我让他任大理寺卿管司法,再让他参与朝政决策,既帮我守住律法底线,又能帮我化解朝堂矛盾,比只会讲大道理的臣子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