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历史名相(16)(2 / 2)

出身草莽、靠“仁厚”收民心的刘邦,看管鞅,满是“实用主义”与“帝王防患”的纠结,他对萧何、陈平感叹:

“当年朕跟项羽争天下,缺的就是商鞅那套‘快速强兵’的法子——若朕早用‘军功爵制’,韩信的士兵何至于要靠‘恩义笼络’?但天下定了,再用商鞅的法,就是自寻死路!秦国靠商鞅法变强,也因‘法酷民怨’亡了,朕入关后‘约法三章’,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百姓怕的是‘连坐、重刑’,朕给他们‘休养生息’,才能坐稳江山。商鞅的死,朕得刻在心里:他帮秦孝公变强,却因‘得罪贵族、权压君主’被车裂,韩信、彭越不也如此?他们有‘定国安邦之才’,却不懂‘功成身退’,朕若不除,将来恐成第二个‘商鞅乱秦’(此处刘邦故意曲解,实则怕功臣夺权)。萧何懂‘自污名节’,张良懂‘归隐山林’,这才是朕要的臣子,比商鞅那‘只知变法、不懂避祸’的愣头青强百倍!”

他在“乱世”羡慕商鞅的“效率”,在“治世”却视其“酷法”为隐患,更把商鞅的悲剧当作“削功臣”的借口,尽显草根帝王的生存智慧。

汉武帝刘彻:“取其‘强兵之策’,弃其‘虐民之法’;学其‘集权’,防其‘专权’”

处于“开疆拓土”时代的刘彻,看管鞅,会选择性“摘选精华”,他对卫青、董仲舒说,语气带着雄主的自信:

“商鞅‘军功爵制’让秦军善战,朕设‘军功封侯’,卫青、霍去病才能靠打匈奴封万户侯——这就是‘以利驱人’的道理,比儒家‘空谈仁义’管用!他‘盐铁官营’充实秦国库,朕也让桑弘羊管盐铁、算缗钱(向商人征税),才有足够钱财打匈奴、通西域——这都是‘强国的实招’。但商鞅的‘酷法’,朕不能用:他‘轻罪重罚’逼得百姓不敢说话,朕虽‘用法严厉’,却也设‘刺史’监察官吏,不至于让民怨积深。还有商鞅‘功高震主’,朕得防着:卫青虽有大功,却懂‘从不养门客’;霍去病虽贵,却‘早逝无势’,没人能像商鞅那样‘独揽大权’。董仲舒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朕觉得正好:用商鞅的‘法’管百姓,用儒家的‘礼’拢人心,比商鞅‘只靠法治’更长久——这叫‘外儒内法’,是朕比秦孝公高明的地方!”

他把商鞅的“变法工具”与“儒家思想”结合,既保留“强兵集权”的内核,又用“仁义”包装,打造更稳固的统治模式。

隋文帝杨坚(隋朝):“赞其‘制度奠基’之功,改其‘酷法’为‘宽刑’”

结束南北朝分裂、“重建制度”的杨坚,看管鞅带着“继承者”的认同与“革新者”的调整,他对高颎感叹:

“商鞅‘废井田、开阡陌’让秦富,朕‘均田制’让百姓有地种;他‘行县制’强集权,朕‘废州郡县三级、设三省六部’,都是在他的制度框架上完善。但商鞅‘法酷’是大错——秦朝亡于‘民怨积深’,朕修订《开皇律》,废除‘连坐’‘黥刑’,就是要‘以法治国,更以仁安民’。他‘功高震主’被车裂,朕也防着:高颎你虽为相,却不能掌军权;杨素虽能打仗,却需朕亲自调遣,绝不让‘商鞅式权臣’出现。隋朝要做‘长治久安’的王朝,不能学秦国‘靠酷法强一时’。”

他视商鞅为“制度先驱”,继承其“集权、重农”核心,却用“宽刑”修正其弊端,走“制度与仁政结合”的治国路。

唐太宗李世民:“赞其‘变法强秦’之智,贬其‘刻薄寡恩’之弊;学其‘任贤’,避其‘君弱’”

经历“玄武门之变”、靠“纳谏”稳民心的李世民,看管鞅,带着“君臣共治”的视角,叹道:

“商鞅有‘经天纬地之才’,能让弱秦变强,这一点朕佩服——若大唐有这样的能臣,何愁突厥不灭、四海不平?但他‘刻薄寡恩’,是真的蠢:得罪贵族也就罢了,连太子的老师都敢处罚,就没想过‘君主换届’后的下场?魏徵你敢谏朕,却从不敢‘越权执法’,这才是贤臣该有的分寸。秦孝公‘举国托付商鞅’,看似信任,实则是‘君弱需臣强’,朕可不会这样:朕让房玄龄管行政、杜如晦定计谋、李靖掌军事,互相牵制,谁也不能像商鞅那样‘独掌大权’。